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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自己要出來的，他想來我讓他別來。&rdo;周窈說。

周媽媽止住話題，假意&ldo;哼&rdo;了聲，&ldo;算了，我懶得管你們。&rdo;看了眼她手裡，&ldo;就一個菜你們吃得飽?&rdo;

&ldo;我等下再買兩個。&rdo;

&ldo;我才不管你買幾個。&rdo;周媽媽別開臉，&ldo;你們的事，愛怎麼怎麼好了。&rdo;

說著，非常&ldo;矜持&rdo;地走開了。

周窈站在原地，第一次對她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覺。

買完菜回家，周窈和陳許澤說了在市場發生的事，&ldo;本來我都會的，被她念得，我都忘了。你不知道，我……&rdo;

抬頭一看，發覺他盯著自己，她道：&ldo;怎麼了?&rdo;

&ldo;你在笑。&rdo;陳許澤說。

周窈一愣，低下頭，清洗青椒，還嘴，&ldo;我不能笑啊。&rdo;

陳許澤知道，她曉得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便不繼續多說。

她在笑。

提起周媽媽的時候，不再是板著臉面無表情，或是冷淡不想提及。她唇邊有笑意，就像一個，這個年紀大多數提起父母的女生正常的反應。

周窈默然洗著菜，有半截話沒說。回來的路上，她注意到了。她離開時常沒多久，周媽媽也出來了，一直綴在她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保持著不太遠但也不近的距離。

沒有跟她說話，沒有追上來，只是默默在後面。經過某戶人家，見大門緊閉，眼裡先是閃過嫌惡，而後彷彿鬆了口氣。

她不傻。她想，她能明白這些舉動的意思。

……

周窈炒菜的時候，陳許澤忽然表情不對。周窈忙活著，還要問他，&ldo;怎麼了?&rdo;

&ldo;你媽好像……在外面。&rdo;

&ldo;啊?&rdo;周窈的鐵鏟一停，馬上反應過來，繼續翻炒，&ldo;你去看看。&rdo;

陳許澤應聲而去，到了前頭，卻見人影已經走開了。

他回頭匯報，&ldo;她走了。&rdo;

周窈動作頓了一瞬，和他一樣搞不明白，乾脆懶得去想。將炒好的菜盛進盤子裡，又做好剩下兩個，周窈和陳許澤面對面，如常吃了一頓味道不錯的飯。

傍晚，周麻來敲門，周窈去開的門。他送來一箱西瓜，兩大個，沉甸甸的抱在懷裡。

&ldo;你和十三放進冰箱去，凍一凍，下午太陽最毒的時候拿出來吃，舒服!&rdo;

周窈無奈：&ldo;我們買了西瓜……&rdo;

&ldo;哎喲，買什麼西瓜，這是鄉下親戚送的，人家自己種的，比外面賣的好一百倍!甜吶!&rdo;

&ldo;那你……你和媽……&rdo;周窈頓了頓，&ldo;你們留了麼?&rdo;

&ldo;留了!我們留了!&rdo;周麻忙說，&ldo;留了一個，在冰箱裡凍著呢，過兩天人家還送，多得是，夏天嘛，西瓜到處都是。&rdo;

看著周麻生怕她不肯接，直接往院子裡放的動作，周窈覺得心窩裡暖暖的。

&ldo;哦對了，你媽讓我跟你說一件事!&rdo;周麻道。

周窈抬眼，&ldo;什麼事?&rdo;

&ldo;她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