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趙疏桐*回家(第1/4 頁)
“不,不可能的,爹絕不會來這裡的。”趙疏桐在心底自我欺騙的低哞一聲,整個人已惶亂無措了起來。
十歲那年離開家的時候,她在窗臺前的桌子上絕情的留下一紙便箋。上寫:爹、娘,我帶著前世而來,是註定要離開的。原諒我,就當從來也沒有我這個女兒吧!
隨後,秋風落葉下,捲起一道離愁,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從此以後,天地蒼穹,趙疏桐一個人,孑然一身,浪跡天涯。
在他隨後的生活裡,似乎再也沒有了關於家裡的一切訊息。她就彷彿一個棄世的孤兒,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像孤魂野鬼一般遊蕩。
但她從不會怪誰,一切是自找的,只是每時的夜深人靜,她總是覺得自己的絕情和冷漠,令人難以置信,也讓她內心深處生出一絲絲愧疚。
為了前世的杜三娘,哪怕再多的牽絆,她都能狠心的一一割捨。因為,她已沒有任何選擇。
生命往往就是這樣,糾結中帶著許多慘痛的無可奈何。那時,她只想,等尋找到了杜三娘,從此便在世間再無蹤跡,就像永遠只是一個傳說一樣,就像六扇門那宛如傳說的悽美歌謠,帶著絕世的傷感和寂寞。
所以她做夢也絕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讓她這麼出奇的又和家聯絡在了一起。如今,爹卻突然出現在眼前,而且她竟然還狠心的刺傷了他。
一瞬之間,趙疏桐有些驚慌失措,恨不得有個老鼠洞也能一頭竄了下去,好讓自己狼狽不堪地逃離這份慘不可言的窘迫境地。
錢知府拉了的那人的手,急走了進來,一邊對他說道:“怎麼樣,沒傷著吧?來來來,你仔細看看,看看象不象是你女兒?”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箇中年男人沉著冷凝的面孔浮現在眼前,冷淡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怨怒。除了爹,還能有誰?
他一直就是這麼一副臉孔,讓趙疏桐從小就覺得總和家人之間似乎橫亙了一層薄薄的隔膜。爹的眼裡燃燒著怒焰,往趙疏桐的臉上潑了過來,讓趙疏桐一如無地自容。
他的右手按在左臂上,指縫間滿是紅得觸目驚心的血。
趙疏桐垂著頭,奈何不過這種摧枯拉朽似的壓迫,終於輕而慌亂的喚了一聲:“爹!”
就算她再拘於刻意的冷漠,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一旦站在面前,她與這個家是不可能撇開的。所以她叫了這聲“爹”,聲音卻小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
爹瞪著趙疏桐重重的“哼”了一聲,幾乎是像咆哮著:“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在?”
爹的怒吼,讓趙疏桐羞愧難當,卻無言以對。
錢知府涎著醜陋的笑臉,呵呵的笑得不懷好意,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說老實話,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認出了他肯定是你女兒。”
趙疏桐這才明白,難怪第一次過堂時,這錢知府,眼神就遊離得十分的奇怪。原來就在那時,他就已經認出了趙疏桐的身份。
而他和爹的說話,可見他和爹已經是很熟悉的關係了。只是趙疏桐生來這麼大,從來也不曾感受過爹的生活,自然也就不會留意爹有些什麼樣的朋友?
那麼錢知府那日過堂時問她後不後悔,難道就是爹的意思?後來錢知府又說什麼“丫呀,太傷人心了”,顯然就是說,你這丫頭,這麼固執,難道不怕傷別人的心嗎?
這個別人,除了爹還能有誰?對了,還有娘,娘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裡呢?趙疏桐心慌意亂,卻不敢去迎視爹的目光。
錢知府拉了爹的手,走到一邊,滑笑著說道:“顏兄,說來這事也真有意思。幸好前些年去府上見過玉兒一面,所以這一打眼,我覺著這盜墓…覺著好像認識她一般,想了好幾天,這才覺得好像是賢侄女呢。只是賢侄女當時一身女扮男裝,又一副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