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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簡玉珏只以為是秦衍查明瞭真相,與皇上稟報之後,皇上施恩才給了他貢士的身份。
「嗯,好。」
新晉進士舉行的恩榮宴辦於殿試揭榜次翌日,由皇帝親賜旗匾銀兩以彰顯皇恩。
宴席前一日,依舊是儲秀宮西曬的那個小院子裡,朱景煜坐在木頭矮凳上,正僵硬地替蛋心洗澡,大概是手不得法,惹得胖貓很是不高興,一直扭著身子想溜出去,但奈何皇上的手勁大,它鑽了幾次不成功,守在門外的呂德海和雙福看了,好幾次都差點笑出聲來。
「皇上,你不能這麼抓著蛋心,它會不舒服的。」
張月兒看著朱景煜修長的手指無處安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然地伸手抱過蛋心,
「皇上,你要這麼抱著它,再鬆開一隻手掬水去洗它」
張月兒邊說,手邊搭在橘狸的背上,順著黃毛撓了撓,蛋心舒服的瞄叫了一聲,再看向朱景煜的時候,彷彿帶著一臉的嫌棄。
木盆就那麼大,張月兒很輕易地就能觸碰到朱景煜,但她似乎沒覺察一般,低著頭自顧摸著蛋心,時不時地就不經意地碰一下朱景煜的手指。
「你」朱景煜感受到指尖偶爾觸碰到的柔軟,猶豫著開口。
他還未習慣觸碰,哪怕她在他心裡是與旁人不同的,可他還是覺得這感覺生疏,然而又奇異的讓人起貪戀,就像那日她死命抱著他的時候,那一種被人渴望和喜歡的感受,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到。
他想推開她,卻又本能地不捨得,話到嘴邊,還是沒能將『不要碰到我』這四個字說出來,其實他最怕的是,她真的不願再碰他。
張月兒低著頭佯裝不知覺,其實臉早已微紅,她的心裡忐忑,生怕朱景煜推開她,好在他沒有說下去。
為了分散情緒,張月兒隨口找話題道,「皇上,聽呂公公說,明天有新進士的恩榮宴?」
「嗯?」朱景煜還在心底交戰,推開還是不推開,一時沒聽清。
「臣妾是說,恩榮宴。」張月兒抬頭看著朱景煜楞住的神色,狐疑地重複了一遍。
朱景煜沒留心,便以為是張月兒也想去,「嗯,除了新進士和主考,還有幾個近臣,只是普通的宴席而已。」
「你要是想去,也可以。」
「好啊!」張月兒雙眼笑成了月牙狀,語氣都是帶著欣喜。
「只是普通的宴席,你怎麼也這般高興。」宴席最是無聊,按著規制千篇一律,朱景煜只是想想都覺得無趣。
張月兒笑得明媚,「因為可以和皇上在一起。」
她的聲音不低,呂德海在外聽了捂嘴偷笑,朱景煜耳後粉紅,立刻背過身去,聲音卻發狠道:「朕不想替蛋心洗了,它也不喜歡朕,你洗吧。」
「噢。」張月兒沒看到朱景煜的神情,還以為他真的被蛋心氣到了,順從地接過胖狸,繼續洗起來。
「皇上,明日督主會去麼。」
「嗯。」
「那蘇姐姐也會來啊,我都好久沒見蘇姐姐了。」
「應該會吧。」
皇宮的恩榮宴設在戌時,亦是與家宴一般設在了東華殿。
督主府的馬車上,蘇宓姿容明艷,穿著繡金線的碧霞羅衣,袍尾逶迤,大概是擔心袍長礙著秦衍,便自發與他對坐著。
秦衍正在看手中的書冊,蘇宓百無聊賴只好撐著下巴看著他。她羶口微張,媚眼如絲,和秦衍有了男女之實之後,風情更甚,此時雖只是平常地視線,但對於強忍了許久沒有碰蘇宓的秦衍而言,顯然太過勾人。
秦衍一直未翻過那一頁,終於扣下書冊,將書推向蘇宓,「看書。」
「嗯?」蘇宓放下手坐直身子疑惑地看向秦衍和他推過來的這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