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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李老爺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現實,悶聲不響地跟著他們到了衙門外,心裡只當自己還在做夢。
知縣大人將一行人引入了二堂內,待到沈長明等人入座後,他這才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ldo;不知王爺還有何事要吩咐?下官定當全力以赴。&rdo;
聞言,沈長明並未急著作答,只四下看了看,知縣立馬會意,一擺手讓衙役們都退下,自己靜靜地候在一旁。
見狀,沈長明便示意他也坐下,而後才語氣淡淡地說道:&ldo;大人在臨城當了多久的知縣了?&rdo;
知縣猶豫了片刻,才答道:&ldo;呃……算來,得有個二十多年了吧。&rdo;
很好,那他們就沒冤枉他了,那個以&ldo;瘟疫&rdo;為由欺上瞞下的酒囊飯袋果然是他。江槿月微微抿著唇,見謝大人已是一副按捺不住要捋袖子打人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ldo;本王不過隨便問問,知縣大人何須緊張?哦對了,這位是謝老爺,大人不認識吧?&rdo;他邊說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知縣,見他眼中唯有茫然,便將話鋒一轉,&ldo;就是江練村中唯一的活口。&rdo;
&ldo;這……這!&rdo;知縣的臉色霎時間一片慘白,一時支吾其詞,偷偷瞥了謝大人一眼,見對方笑意森然、眼神輕蔑,又嚇得不敢說話了。
&ldo;本王雖遠在軒平,也知曉江練村是被人屠了村。本王不明白,難道你身為知縣,竟對此一無所知嗎?在你眼裡,他們不會真是死於疫病吧?&rdo;沈長明說罷,冷冷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誰承想他這一笑,知縣就直接跪倒在地,哐哐磕了兩個響頭後便再也不敢抬頭,只伏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哀求道:&ldo;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下官知錯了!&rdo;
這位知縣還真是能屈能伸,這短短一日間,他怕是要把這輩子的頭都磕完了。江槿月一言不發地低垂著頭,在她看來,此人怯懦怕事、膽小如鼠,實在不像是裝的,屠村之事應當與他無關。
&ldo;大人今日最好一五一十地把話說清楚,否則,本王這就用你的血去祭奠村民的亡魂。&rdo;他冷笑著起身,垂眸望著臉色蒼白的知縣,一副定會說到做到的樣子。
知縣自知惹不起他,只好磕磕絆絆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說江練村一案太過詭異,兇手動手乾淨利落,並未留下任何線索。
他根本找不到一絲頭緒,生怕城中百姓因此而人心惶惶,又怕上頭追究他的責任,只得對外宣稱是村裡鬧了瘟疫。
哪怕這個荒謬的理由根本無法服眾,他依然固執己見,只想就此矇混過關,從未想過為那些無辜的村民報仇雪恨。
聽完他蒼白無力的解釋,江槿月輕輕拍了拍手,蹙眉嘆道:&ldo;真是好一個百姓父母官啊。&rdo;
&ldo;下官身為一縣知縣,卻沒能保護好百姓。下官自知愧對聖上,更沒臉被稱作父母官。江練村之事,下官難辭其咎,是下官無能!&rdo;知縣說得聲情並茂,宛如在唱一出絕世好戲。
&ldo;這種廢話就不必說了。你若是真心悔過,當好官做好事即可,不比你說上一萬句好話來得管用麼?&rdo;江槿月語氣淡淡,她從來聽不進這種花裡胡哨的漂亮話。
謝大人略一頷首,對她的話表示認同,又涼颼颼地嘲諷道:&ldo;很顯然,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醒悟過。不然,也不至於今日仍是這般不成器的樣子。&rdo;
且不說他甚至不願讓江練村的村民入土為安,竟就讓他們這樣曝屍荒野,只看李家家丁談起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