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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定要記住,他們是為你而死的。尊主,你想救他們嗎?你這麼偽善的人,怎麼會忍心看著他們死呢?&rdo;
&ldo;那麼‐‐取回你全部的記憶,找到你殘缺的魂魄,來與我決一死戰吧。還剩兩日,我會等你的。&rdo;
尖銳嘈雜的聲音終是煙消雲散,一道微弱的光照進了一片漆黑的視線中,映入眼簾的是沈長明那張熟悉的面孔,看到她醒了,他那張滿是擔憂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欣喜。
他微微張開乾澀的嘴唇,輕聲喚道:&ldo;槿月……國師說你身上有多股力量交織,已經融入血脈,連他都看不分明。他再三叮囑過,要你務必靜養。&rdo;
江槿月從未見過他如此憔悴的樣子,怔愣良久,方漸漸回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正想勸他別擔心,一開口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ldo;最近你什麼都不要管了,一切交給我就好。&rdo;沈長明把她輕輕抱在懷裡,溫聲細語地安撫道,&ldo;我答應你,所有人都會好好的,你別擔心。&rdo;
咽喉如有烈火灼燒,傳來一陣陣劇痛,江槿月望著掌心的一片殷紅,闔目久久不語。
那是她生生咳出的一口血,可她今日根本沒有動用過術法。或許如怪物所說,她的肉身根本無法支撐法力運轉,從她開始漸漸恢復法力那日起,一切早已覆水難收。
為何怪物說,要她感謝它?為何這短短數月間,她就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之軀,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它又為何要處心積慮地幫她恢復法力?僅僅是為了看她自取滅亡嗎?這也實在說不通。
心中忽而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來,江槿月睜開雙眼,拉著沈長明的衣袖,急切地問道:&ldo;王爺,你告訴我,我缺少的那一魂,現在究竟在哪裡?&rdo;
乍然聽到她問這個,沈長明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他沉默片刻,不答反問:&ldo;這是誰跟你說的?真是該死。&rdo;
江槿月垂眸沉吟片刻,猶疑著問道:&ldo;因為三魂不齊,哪怕我不再動用術法,身體一樣會每況愈下。怪物哪有那麼好心,還特意提醒我去找齊魂魄?恐怕它的最初目的,就是我丟失的那道魂,對不對?&rdo;
&ldo;……我想,你猜的不錯。&rdo;沈長明無奈地看著她因為咳嗽而微微泛紅的眼眶,斟酌著答道,&ldo;地魂一旦歸位,你的法力便能恢復如初,亦能將其運用自如,再不受半分桎梏,收拾那個怪物易如反掌。&rdo;
&ldo;若僅僅如此,怪物幫我做什麼?&rdo;江槿月吃力地抬起右手,望著掌心隱隱流動的血色光芒,&ldo;恐怕,這從一開始就是它設下的圈套。我擁有的術法越強,就越無法回頭,如今已是積重難返。&rdo;
缺失地魂的凡人之軀,根本無法承受來源於前世的法力,長此以往,她早晚要一命嗚呼。
若想活命,她就不得不聽從怪物的指令,尋回自己的記憶與丟失的地魂。
還真是&ldo;要麼生、要麼死&rdo;,順它者生、逆它者死。
思緒繁雜之際,沈長明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觸感自三千青絲傳到她心底,江槿月聽到他一字一頓道:&ldo;它既要你尋回地魂,那就如它所願。我陪你去,把它找回來。&rdo;
他眼中的光芒溫和而堅定,如他這個人一般,溫柔而不可摧折、善良又不失鋒芒。江槿月微微一愣,不由開口問道:&ldo;所以它在……&rdo;
她話未說完,兩個人都聽到一聲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