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第1/2 頁)
之前她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這茬,今日卻為躲避幹活而自覺想起來了。沈長明無奈一笑,輕輕捏了捏她的側臉:&ldo;好,你想歇多久都行。我替你去和他說,好不好?你叫他來罵我就是了。&rdo;
能有人替自己挨罵,真是再好不過了。江槿月連連點頭,討好似的抱了抱他,柔聲道:&ldo;夫君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那就多謝夫君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rdo;
果然,她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乖乖叫他一聲&ldo;夫君&rdo;,其餘時候是半句好話都沒有的。
&ldo;跟誰學的這油嘴滑舌的腔調?&rdo;他說歸說,心裡到底受用得很,輕輕將她抱在懷裡,&ldo;睡吧,再多睡會兒,我陪著你。&rdo;
她是真的沒睡夠,很快就枕著他的心跳進入了安眠,呼吸安穩平緩。望著她溫柔恬靜的睡顏、微微勾起的嘴角,沈長明想,她大抵是做了一場好夢吧。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莫名閃過了許多畫面,每一個都與她有關。回眸而笑、故作嗔怒、眉梢微揚,還有她眼角含著清淚,尤為可憐地羞赧抬頭央求他、囁嚅著喚他名諱的模樣。
她一顰一笑間,幾乎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緒,讓他無端生出了許多異樣的情緒來。可惜他才說過讓她&ldo;再多睡會&rdo;,君子終究不能食言而肥。
輕嗅著她發間清香,沈長明迫使自己閉上眼,心道這每日一早能補眠是好,只是長此以往,他只怕是徹底沒有工夫練劍了。
一日過後,便至七月十五。
今日是個大日子,才不過午後時分,來懷王府拜會送禮的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府外更是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一個個都伸長脖子想往裡進。
畢竟這數月來,前朝後宮都是大變天。自丞相死後,皇上就像得了失心瘋,行事再無半分顧及,又是廢后又是廢太子的,鬧得人心惶惶。
這個節骨眼上,大家自然要抓準時機,好生巴結一番在風雨中屹立不倒的懷王殿下,還有他那位出身尚書府的懷王妃‐‐縱然江尚書生了場急病,還不知能不能挨過這漫長的一年。
自陳家倒臺後,朝中眾人依著當下局勢,紛紛揣測那江尚書是要更進一步了。可誰能想得到,他偏偏在此等緊要關頭生了重病‐‐哦,聽說還是被活活氣病的。
他是為什麼病的,王城中幾乎無人知曉,只知江家二小姐與長興侯府的婚事徹底泡了湯,那二小姐甚至揚言今生再不會踏入王城半步。
有小道訊息說,得知此事的江尚書氣得摔碎了數個青瓷花瓶,又十分果斷地將他一手提拔的方大人給革了職。這等舉動,就不得不叫人把幾樁事聯絡到一起、忍不住浮想聯翩了。
知曉了江家這些個雞飛狗跳的破事後,江槿月不無嫌惡地&ldo;咦&rdo;了一聲,擺擺手道了句:&ldo;真是一群神經病,我可懶得管他們,別到時候再把我牽扯進去了。&rdo;
直至傍晚時分,守門的侍衛們都快被累得氣絕了,送禮送請帖的人終於徹底散了,被迫熱鬧了一整日的懷王府可算能清淨些了。
望著堆積如山的請帖與書信,江槿月隨手開啟了一個精緻的小匣子,對著裡頭的珠寶首飾犯了難:&ldo;我怎麼覺得他們像在行賄呢?他們自己活膩了,倒也不必拉上別人吧。&rdo;
這若被判官大人知道了,指不定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畢竟判官大人生前可是個清官,死後更是剛正不阿,自然看不慣他們這些&ldo;不正之風&rdo;。
思來想去,她頗為嚴肅地對沈長明道:&ldo;萬一有人去皇上面前胡言亂語,你可得替我作證,我真的沒收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