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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雙手已經麻痺,後背在寒風與烈日中逐漸遠離自己。
“咳!”
“…………”
一切逐漸陷入寂靜,男孩的咳嗽也逐漸停止。
他在慢慢變冷。
禿鷲灰濛濛的眼睛在流露精光,禽獸們似乎已經看到了揭開幕布的美宴。
“鎩——鎩—鎩、鎩。”
四個男人輪流停下了雪橇,位於最後,持火器的男人似乎是他們的頭目,他貪婪的雙眼中流露著其他三人缺少的狡詐和慎穩。
他伸手撥開三人,緩緩退下雪橇,緩緩走向倒向斜向上的男孩。
他叨唸著什麼,手舞動著,時而指著天邊漸漸化為猩紅色的巨大太陽,時而拍著骯髒的胸脯,用他那如枯樹樹根般猙獰的手指在他身前不斷抓撓。
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這個“最後的火種”。
其他三個男人舉起武器,同樣興奮地低低呼吼,露出極其衰敗的牙齦包裹著的,層次不齊的泛黃牙齒。
最總,為首的男人收起了他右手持拿的火器,他並不打算在這個逐漸失去溫度的“器物”身上浪費火藥,同時也能更好滿足在天上提供資訊的貪婪飛物。
“咔咔…咔”
坑咔聲中,男人緩緩從身後的皮匣中抽搐一把刀身蝕滿鐵鏽的短刀。
這把刀,只有刃口保持著良好的金屬光澤,而刀身表面卻充滿層層如皮蘚般令人作嘔的鏽蝕,被這把刀近距離刮傷,傷口若不及時清理,就會引發極其嚴重的潰爛,並且無法癒合、血流不止。
只要往男孩的後背猛地刺入!這個對峙了三代之久的部落,就將永遠成為我們的養料!成為我們夜晚釋放的工具!
彷彿那種終極的快感就已經浸淫全身,持刀的男人咧開的嘴愈發猙獰,其他三人亦是興奮地唪叫起來,高舉他沾滿劣漬的武器。
男人的陰影一點一點覆蓋男孩,這枯瘦的身影抬起他的一根手臂,手影的末端是鋒利且粗劣的獠牙,再其升至最高點之時,便是猛然下刺!
“噗嗤!”
……
在扎入最後的位置的時候,一切陷入了即為短暫的寂靜。
刀刃的尖端,沒有鮮血與血肉組織,只有被壓緊的雪。
“嗷……嗷!”
為首持刀的男人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他身下的似乎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男孩在到幾乎要扎入他後背的那一剎那,一半身體猛然下陷,另一半順勢旋轉!並不是很快的速度,但在將其視為玩物的男人眼中,這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男孩並沒有簡單地倒在實在地斜坡上,而是一堆極其不穩定的“落日冰磧堆”上!
這種堆砌物處於雪線的前沿,在經歷一天太陽的照射下早已鬆散不堪,內部有許多孔隙,其多孔含水的結構,僅僅能承受男孩的體重!
男人刺入的表面是被壓密的雪,但其刀刃的尖頭已經探入這鬆散堆砌物不堪承重的內部。
男孩逃跑的路線並不是隨意選擇的,他一直吊著一絲神韻去觀察今日的雪線與他身後的太陽。他最後的奔跑也並不是最後無用的掙扎,而是冰冷地將對方引入他的最後陷阱。
當他遠遠地聽到禿鷲的嘶虐,他便開始圍繞這最終陷阱開始兜圈。
他忍受著飢餓、嚴寒、烈日、瘙癢、疼痛、恥辱,還有無邊的憤怒。
同時也保持著可怕的冷靜與專注。
他依託雪陷完成閃躲之後,用盡全力捲起身子,他的雙腳已經無法感知,只能依靠腹部迅速靠近此刻匍匐在男孩身前的男人!
男孩發狠地張開嘴,朝著男人的脖頸狠狠咬去。
原始的部落,口腔自出生起,就沒有清洗過,要是能夠破皮見到些許血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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