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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已經大變樣了,基本上看不見□的岩石。青草密密匝匝的鋪滿了每一道縫隙。山間樹木彷彿已在此生長了千百年。唐淼引出來的瀑布在她受傷的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樹木與青草凝結的靈氣,在這個無月的寒冷夜晚無聲飄落著綿綿細雨。
凰羽也沒有想到。東荒五年的修煉,他原本靈力耗費只有不到三成,卻在今日完全恢復了。突破瓶頸的瞬間卻是他飛下石峰的霎那。提升到極致的速度,傾盡全力的靈力爆發,不過是為了搶在西虞吳之前擋在她身前,卻突破了瓶頸。
在他決定和她保持距離冷靜相處的時候,她以另一種方式催毀了他的冷靜。
都說草木無情麼?凰羽譏諷的笑了笑。
他懶得再想,揮了揮袍袖,四周的樹木亮了。
樹身銀白,淡青色的樹葉閃動著瑩光。水波反射,三丈內亮如白晝。凰羽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他仰起臉望向星空,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圈圈綠色的瑩光從他身上散發開,四周的樹枝上伸出無數根綠色的藤蔓,彙集交織成臺。
鳳紫花冠包裹著唐淼飄落在平臺之上,紫芒大作。
像是有隻手伸進了天幕,攪亂了群星。星芒如雨紛紛落下。
昏迷中唐淼看到星星在不停的旋轉。每顆星星都是個銀色的旋渦,天穹扭曲,而她陷在其中停不下來。
她好象又回到了課堂上。老師正在神侃:“凡高受印象派畫家影響,對黃色與藍色特別偏愛。耀眼的黃,明亮的藍。他如果沒有因精神病而引發的幻覺,我們可以這樣說,世界上就少了瘋狂之作。我個人認為他是有縱火傾向的。《向日葵》在燃燒,《金黃色的莊稼與柏樹》也是在放火。而他的油畫《星月夜》是凡高神智清醒時畫下的。他清醒的記錄下他在星空夜晚的幻覺。星星是黃色的漩渦,把整個深藍的天穹帶動著扭曲起來。瘋是瘋了點,卻能把人吸引去。這就是個人情感在畫作中體現出來的感染力。”
“老師,不少學畫學音樂的人在恍惚境界中的創作靈感異於平時。所以很多畫家與音樂家都愛酗酒。是否他們是在藉助麻醉與不清醒以達到產生和凡高同類的幻覺?嗯,尋找靈感?”
“有可能。”
“老師,我的意思是,昨晚上我酗酒其實是在找畢業設計的靈感。說實在的,我往牆上砸墨水瓶絕對不是對學校不滿,不愛護公物。我那會靈感來了,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畫筆顏料,急的抓起墨水瓶就想畫來著。方法不對可以批評,學習態度還算端正。您老是不是給書記再說說?”
“哈哈!”上課的同學拍桌子大笑。
“下課!”
嬉皮笑臉和老師說話的男生回頭對唐淼擠了下眼睛,攤開了手:“我當眾承認錯誤了。願賭服輸!”
唐淼狠狠的瞪著他,不情願的把一張百元鈔票拍在他手心裡。她磨著牙肉疼,決定把損失降到最低:“我要吃兩對,辣,雞,翅!”
唐淼的喃喃自語驚動了凰羽。揮手間鳳紫花冠化為指甲大小的花朵沒入唐淼胸口。他抱起唐淼,耐心的問道:“你說什麼?”
唐淼無意識的重複:“我要吃兩對雞翅!”
“沒出息!”凰羽斥了句,端著一隻石碗湊到了她嘴邊:“張嘴。”
草木清香從碗中溢位,唐淼無意識的張開了嘴,貪婪的嚥下。
“還知道這是好東西?”凰羽哼了聲,鬆了口氣。有了西虞昊遞來的丸藥,喝了鳳凰神木的木之精華,用不了七天她的傷就會全愈。
“你可知道,我被人算計了。在你出現在石峰上時,我就落入骰中。”樹身發出來的瑩光照在凰羽如明月般皎潔的臉上。細眉長目璀璨綠眸的妖饒美麗變得冷峻嚴肅。他盤膝坐著,唐淼的頭枕在他的腿上。原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