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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得對，但他是公司的董事，公司裡重要的船隻都是他發布命令下水的;而我只是一個無足重輕的船長，為他做最後一次航行。&rdo;

&ldo;您有理由去做您認為是正確的事情。&rdo;

史密斯船長斜視了福特爾一眼，&ldo;正確，也是適當的嗎?&rdo;

福特爾搖了搖頭，&ldo;在這種情形下沒有現成的規則可以參照，伊斯美想避開討厭的新聞界，但是無視這個事件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糕。&rdo;

&ldo;您說得對。&rdo;

&ldo;克萊夫頓不是外星人‐一即使他是，也會有親屬，還有朋友;他當然也有生意夥伴，那些同一個勒索圈子裡的人。當我們上岸以後，會有數不清的問題向我們提出來‐‐其中一個也許就是我們為什麼在船上沒有發現他的失蹤。&rdo;

史密斯船長點了點頭，很勉強。&ldo;我的確相信伊斯美的謹慎是有理由的。&rdo;

&ldo;實際上，我也是，只是更極端。&rdo;

沒有轉頭看福特爾一眼，史密斯船長說：&ldo;您能幫我一個忙嗎，先生?我酬謝您的只有我的感謝與友誼。&rdo;

&ldo;請說吧。&rdo;

&ldo;您能‐‐以一種慎重的態度，在人們對克萊夫頓的死亡還不知情的時候‐‐秘密地調查一下克萊夫頓的死亡嗎?問一些問題‐一表面上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可以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收集一些資訊，以便讓我在我們抵達紐約前做一個決定。&rdo;

&ldo;並非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謀殺案，您知道。&rdo;

&ldo;只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倆，伊斯美，醫生，還有一名乘務員。&rdo;

&ldo;還有兇手。&rdo;

&ldo;是的。&rdo;

&ldo;如果我碰巧找出了兇手怎麼辦?&rdo;

史密斯船長的臉上顯出堅毅的神情，&ldo;先生，我不管他的社會影響力怎樣，也不管他在銀行裡有多少錢，不論他是約翰&iddot;傑克勃&iddot;艾斯特還是下等艙的義大利乞丐……如果基督是兇手，我們也會把他交到糾察長手裡，把他繩之以法。&rdo;

&ldo;我佩服您的骨氣，船長，但是我可以建議首先聽從我們的基督與救世主的意願嗎?&rdo;

終於，史密斯船長轉過身來，目光直視著福特爾，然後他大笑起來，對於一個語調柔和的男人來說，他的笑聲如同雷鳴。船長的笑聲在甲板上迴蕩著，驚動了幾位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二等艙的乘客。

&ldo;在事實被挖掘出來之前，我們不會做任何決定，&rdo;史密斯船長說，他把一隻手放在福特爾的肩膀上，同他慢慢向船橋走回去，&ldo;當然，不要向伊斯美先生提起這件事。&rdo;

&ldo;見鬼，當然不會。&rdo;福特爾可不像死去的克萊夫頓所想像的那樣精神錯亂，&ldo;畢竟，我們還有很多理由讓伊斯美先生蒙在鼓裡，除了他那白星中心論外。&rdo;

&ldo;還有什麼，先生?&rdo;

&ldo;還有什麼‐‐他自己也是個嫌疑犯，船長。&rdo;

&ldo;他是的。&rdo;

兩個男人大笑起來，握了握手。

第六章 非正式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