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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沙發上。

&ldo;琳達幾點回來?&rdo;我問。

&ldo;這考倒我了。&rdo;莎娜緩緩地說。說實話，我不喜歡她這種說話的方式。

&ldo;該死。&rdo;我說。

&ldo;貝克，這只是暫時的。我愛琳達，你也知道。&rdo;

&ldo;該死。&rdo;我又重複一次。

去年琳達和莎娜曾經分居兩個月。這樣很不好，尤其是對馬克很不好。

&ldo;我沒有說要搬出去住，或怎麼樣。&rdo;莎娜說。

&ldo;那是怎麼了?&rdo;

&ldo;還是老問題啊。我有份不錯的工作，很多人都很羨慕，周圍都是漂亮而又有趣的人。這不是新聞，眾所周知。總之，琳達總是覺得我心性不定。&rdo;

&ldo;的確。&rdo;我說。

&ldo;是的，但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不是嗎?&rdo;

我不說話。

&ldo;忙了一天，最終我還是會回到琳達身邊。&rdo;

&ldo;不會故意繞道而行嗎?&rdo;

&ldo;就算有，也無所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關在籠子裡，我無法自由自在地生活，我需要舞臺。&rdo;

&ldo;這是個好比喻。&rdo;我說。

&ldo;至少有點押韻。&rdo;

我喝了一小口威士忌，沒說什麼。

&ldo;貝克?&rdo;

&ldo;什麼?&rdo;

&ldo;該你了。&rdo;

&ldo;該我什麼?&rdo;

莎娜看了我一眼，看著我的反應。

我想起那封電子郵件的最後一句：&ldo;不要告訴任何人。&rdo;如果發件人就是伊莉莎白的話‐‐至今我還是難以接受這件事‐‐她一定知道我會告訴莎娜。我也許不會告訴琳達，但是莎娜，我總是自然而然地就會把事情都說給莎娜。

&ldo;伊莉莎白，&rdo;我說，&ldo;她可能還活著。&rdo;

莎娜沒有驚慌，&ldo;她跟貓王跑了嗎?&rdo;但一看見我的表情，趕緊住嘴，接著說，&ldo;怎麼回事，說清楚點。&rdo;

我原原本本地告訴莎娜關於電子郵件、街道攝影、在電腦螢幕上看到伊莉莎白的情形。莎娜從頭到尾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沒有插話，甚至沒有點頭。等我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從煙盒裡拿出香菸，放進嘴巴。莎娜好幾年前就已經戒菸了，她只是拿著香菸玩。她端詳著香菸，把香菸放在掌心，好像從沒看到過香菸一樣。看得出來，她正在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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