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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庭臉色變了又變,道:「你能治麼?」
老者說道:「老夫不能治,但有人能治。」
蘇庭目光稍凝,心中念頭紛亂。
從落越郡來到坎凌,所求的是列元火木,而這列元火木並不能根治寒鼎之身,只是稍減寒氣罷了。
如今這紅衣女子在旁,可以汲取寒氣,其實也就相當於列元火木的效用。
但這都只是暫時消去寒氣,而不能從根本之上解決寒鼎之身。
他本以為要解決寒鼎之身,還須等自己得了列元火木,再週遊天下,歷盡一番艱辛,才能尋得方法。
但卻未有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會有治療寒鼎身的方法?
可細想之下,倒也釋然,這老者道行高深,出身不凡,且歲數甚高,閱歷必然也不淺薄,能識寒鼎身,能知如何根治寒鼎身,不算多麼稀奇。
「昔年老夫曾與浣花閣,有些交情。」
老者緩緩說道:「浣花閣的祖師,也是傳自於道祖,底蘊深沉,歷經數千年光景……浣花閣中,都是女子,數千年間,不知有多少奇異體質,自有相應之法。」
蘇庭目光微凝,道:「據傳寒鼎之身,曾有修行之例?」
老者點頭道:「這便是浣花閣的女弟子,只是她後來出現差錯,被一邪道中人,用以入藥,後來這邪道中人,也被挫骨揚灰……但浣花閣中,既然能讓一人修行,也就能讓第二個寒鼎身,踏上此路。」
說到這裡,老者眼神之中,滿是深意,朝著蘇庭看去,悠悠說道:「只不過,交情歸交情,浣花閣畢竟也是道門聖地,收徒之嚴厲謹慎,比我元豐山尤甚。」
「老夫若是隨意推舉一人,自然難入浣花閣,但若此女的家眷乃是元豐山的弟子,那麼也不算外人,可算知根知底,老夫還有信心,能讓她治癒寒鼎身。」
「當然,只是治癒寒鼎身,可要讓她拜師浣花閣,卻是希望渺茫。」
言語落下,老者看向蘇庭,淡淡道:「如此,你考慮好了麼?」
他語氣平淡,神色古怪,似乎有一種全在掌握之中的味道,瞧你這後生晚輩,如何逃得老夫手掌心?
蘇庭倒沒有理會這老者的目光,只是沉吟道:「若當真可以治癒寒鼎身,我可以當你元豐山的長老,而你在白堪山坑我的事情,我也就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老者忽然錯愕。
難道這小子還在記仇?
念在自家閨女的份上,自己都不計較了,也沒想殺他了,但這小子還想計較?
這難道不是早就一筆勾銷了麼?
「呵呵。」
蘇庭笑了一聲,語氣難明。
然而身邊的小精靈,卻要對蘇庭的性情,更有幾分了解。
這個少年,在白堪山被坑了一回,以他的性情,必然是記仇在心底。
只是眼下礙於道行太低,遠不是對手,只能借勢紅衣女子這邊,才避免被老者所殺。
此事蘇庭不再提起,但卻不代表蘇庭就當真放下了這段恩怨。
他早已記仇心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眼下是以卵擊石。
今後可是未必。
蘇某人何等人傑,日後必定後來居上,道行定要壓過這老頭兒。
哪怕念在紅衣女子的份上,不把這老頭直接整死,少說也要把他弄殘!
蘇庭心中暗道:「只要能治癒表姐,蘇某人也就算大度一些,今後饒這老頭一命好了。」
老者心中則是鬆了口氣,暗道:「煞費苦心,總算把他騙進來了,接下來就是輩分問題了,我那閨女,一向守規矩,尊輩分……我把他弄低一輩,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