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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絕不簡單。」大管事咬牙道:「據小人聽說,他們幾個是會水的能手,而且身具內勁,不談水上行走,但至少不會溺死在池塘裡。」
「小小池塘,溺死七人。」大夫人想起家主離奇身亡,心中畏懼難當,只說道:「看來這位蘇家的後輩,當真不好招惹。」
大管事也覺得家主身亡,多半不是惡病,與蘇家小子,難脫幹係。
他這般想著,越想越是心驚,忽然想起什麼,匆忙道:「若是不然,小人再稟報公子,請他再次上稟司天監?」
……
神廟。
今日松老未有替人解簽,據說是身子不適。
但在後院當中,松老看著那池水中的鯉魚,良久未語。
青平站在他身後,亦是沉默。
「三位內勁高手,兩位得以搬運氣血的武人,都是習武有成,精通招式技藝,甚至都曾沾染過人命。」
松老吐出口氣,道:「便是他們來犯神廟,老夫也要畏懼三分,但這個少年……」
他頓了一下,終究沒有開口。
青平看他背影,只覺松老忽然之間,顯得蕭瑟落寞。
松老數十年修行,可人生道路,已經到了尾聲。
蘇庭修行短短時日,卻已越過了松老的頂峰,而他更是年輕,壽元綿長,前途無量。
誰也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能登上多高的峰頂。
青平吐出口氣。
到了今日,他心中的震撼,反而微弱了許多。
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對於蘇庭,他已能淡然處之,根據自己以往的道路來行走,不被影響。
「難得。」
松老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轉過頭來,讚賞道:「真是難得。」
第一百零五章 景秀縣
景秀縣外二十里。
官道之上,一輛雙駕馬車,徐徐而來。
拉車的兩匹馬兒,俱都神駿萬分,氣態昂然,尤其是左邊那頭,通體雪白,宛如玉質,竟是一匹寶馬。
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樣一匹寶馬,連同旁邊一匹棕色良馬,竟是一同用來拉車,堪稱暴殄天物。
而這馬車的車廂,也十分寬敞,大氣華麗,在兩匹好馬的拉動之下,依然平穩,未有顛簸。
駕馬之人,赫然是一個少年,面貌俊朗,神色悠閒,吹著哨兒。
看他一身黃色長衫,樸素簡潔,甚至洗得發白,像是一個貧家少年,但看他駕馭的這輛馬車,以及他本身的氣態,卻絕非尋常少年可比。
「這一路走得還真順利啊。」
蘇庭吐出口氣,暗道:「我還以為這一路必定波折無數,跌宕起伏,精彩萬分來著。」
他本以為自己修行之初,劫數接連而來,哪怕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擋路,怕也會有強人劫匪攔路打劫,所以這千里路途,怕也不會平靜。
然而沒有想到,一路行來七百里,居然真的是風平浪靜。
這讓原本心有準備的蘇庭,不禁有種複雜的心緒,似是鬆了口氣,似是有些遺憾失落,似是有些愕然,到最後也就釋然,或者說麻木了。
畢竟大周治下,如今還算太平盛世。
從落越郡到坎凌縣,千里路途,便是換作平常人來走,也不見得有什麼危險。
更何況他是修行之人,便是真有什麼魑魅魍魎,或鬼怪精生,想要傷人害命,可感應到他修道人的氣息,也必然不會來招惹他。
蘇庭搖了搖頭,略顯無奈,伸手在白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道:「走快點了啊,今天就到地方了,蘇神醫我還得去治病呢。」
這匹白馬,赫然是唐家公子的愛馬,也算是落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