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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庭心知這是近來幾樁案子,讓方慶有些提心弔膽,當即笑了一聲,道:「只要他王家不在鬧市之中對我動手,我自然也要稍微避些,畢竟司天監有規矩,如無必要,不好隨意顯法於人前嘛。」
方慶聞言,神色微凝,說道:「只要方某在這落越郡之中,便誰也不敢明面違逆大周律法,無論是孫家,還是王家,或是唐家,這些年來,但凡觸及律法,方某都不曾留情。至於此次,他王家家主想來也明白,膽敢在明面上動手,便不會有什麼僥倖……除非他這位家主,連他王家的家業,都打算毀了,也連他自己的性命,都不打算要了。」
說著,方慶又停頓下來,說道:「只是,方某也知,人總有難以預料的時候,指不定他一時發瘋,暗中便敢出手,所以,是想知會先生一聲,在平日裡稍加註意罷了。當然,現在先生打算離開落越郡,也就遠離了是非,方某這番話,倒是多餘了。」
蘇庭笑道:「不多餘,不多餘。」
方慶低聲嘆了聲,道:「以先生的本事,在此之前,方某也只是怕他們自尋死路。」
蘇庭沒有回話,只是把目光看向門口。
蘇悅顰站在那兒,面色間滿是錯愕,顯然先前那句話,她也聽在耳中。
方慶隨之看了過去,他倒沒想太多,只當蘇悅顰也早知蘇庭的一切,轉過頭來,看向蘇庭,說道:「如今先生遠行,也算饒了他們一回。」
蘇悅顰是個聰明人,外人當前,並未問話,將茶水奉上。
蘇庭起身來接。
方慶見狀,卻也起身,不敢怠慢。
倒是蘇悅顰,見得這位官職在身的長輩如此恭敬,心中反而有些難言的古怪之感,但她落落大方,卻也未有失禮,奉茶之後,也就後退離開,沒有影響二人談話。
蘇庭看著她離去,才收回目光。
他適才先聽見了腳步聲,但卻沒有制止方慶談話,一是沒有必要,二來也是他有心暗示,算是日後坦然告知表姐時,先有個鋪墊。
他飲了口茶,看向方慶,微笑道:「有些人要尋死,便是皇帝也管不了,您就不必費心了。」
方慶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倒是蘇庭,見了表姐之後,忽然想起另外一家,笑道:「話說回來,前次唐家公子請人來說媒,被我趕跑了,我本也不以為意,但後來據松老說,他唐家倒是不大歡喜,想要給我一趟教訓,那次是方大人,稍加手段,把唐家制了一回?」
方慶聞言,低低笑了聲,道:「說來真是慚愧,方某算是破例了一回,私自動用朝廷的權柄,把唐家的生意壓下了一回,讓唐家無暇理會此事,久而久之,也就會忘了與先生的不合之處。方某本想這也是小事,故而未有告知先生,不曾想道,先生妙術通天,倒也知曉了。」
蘇庭面帶笑意,道了聲謝。
方慶眉宇間的喜色,愈發多了幾分。
許多幫助,真要主動說出來,反而功利心太重,若是經由他人之口,則要更好許多。如今松老便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蘇庭也知道,松老跟自己說起此事,也是有心讓方慶這人,被自己看重一些。
「如今唐家也算空出手來了吧?」
蘇庭笑道:「總不會對我出手罷?」
方慶聞言,肅然道:「正如方某所言,落越郡所在,只要方某還是這父母官,便沒有誰在明面上,能夠踐踏律法……」
說著,頓了一下,他吐出口氣,道:「只是,也有些細緻的問題,總是難以避免,所以他們有時也會在律法允許之內,借著朝廷律法條例而害人,若是這種,便是官府也插不了手。」
蘇庭笑道:「就像上次王家公子害我,倘如筆跡不會消失,那麼官府哪怕明知我是被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