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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個分別針對頭部腹部還有手部的攻擊動作示範完畢,師傅示意二人面對面站好,學習攻擊和防守的腳步。
情況就是從此時開始失控。
顯瑒瑒與東修治四目相對的剎那,修鬍子手執竹刀自上而下朝著小王爺頭上劈去。他們兩個就是身穿盔甲,卻沒有佩戴頭部的護具,修治這一擊出其不意,下了狠手,直要顯瑒瑒性命一般,說時遲那時快,顯瑒瑒將手中的竹刀向上一橫,將修治這一擊狠狠彈開去。一聲脆響。
眾人驚訝掩口的光景,他二人已經殺作一團。下劈上砍,你突我擋,都有些身手,都下了猛力,都紅了眼睛,都用了殺心。
臺上來表演的武士們納悶:這不是劍道的招數啊。
臺下的觀眾竟有人開始鼓掌叫好:這才叫野性,這才是打架,相比之下剛才的表演如同武生戲,依依呀呀地忒難看。
話說顯瑒瑒看準了空擋,一刀劈在修治肩膀上,他有盔甲護身,吃痛扛住,一手握住顯瑒瑒的竹刀,另一手使刀去襲顯瑒瑒的手腕子,顯瑒瑒就勢鬆手,撲上去揮拳,修治用小臂擋住他進攻,同時另一手擊向他軟肋……
竹刀都掉了,兩人野獸一般地揪鬥在一起,人們知道這可不是助興的表演了,這是真的仇家,一聲不響,悶聲搏鬥,每一拳都下了狠手,他們衝著對方性命來的。臺上的劍道武士這才明白過來,上去十來個人才將打得難解難分的顯瑒瑒和東修治二人拉開。但見小王爺雙頰綻開,鮮血流了滿臉,折斷兩根肋骨。東修治嘴角流血,左臂脫臼,三根手指骨折。內傷不計,兩人的皮囊已是一樣的狼狽。
事後小王爺被送回府療傷修養。
東修治入院治療。
他們在舞臺上鬥毆打架的照片上了報紙,成了全城的熱聞。
人們開始紛紛猜測:是什麼原因讓奉天城的旗主小王爺與來自日本的當紅建築師結了如此的深仇大恨——他們可是在舞臺上打架給眾人看啊!
會蘭亭的遺老遺少,麻將桌旁的達官貴人,定期聚會的日本僑民,關東軍那些作威作福的夫人們,漸漸在彼此的溝通和猜測中找到了答案。
荒唐至極又在情理之中。
哎女人,又是女人……
我們仍回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天,稍晚些時候,德國醫院。這個女人聞訊趕來,在處置室的外面等了三個小時,修治推門出來,臉上貼著紗布,肩上掛著吊臂。他們相互看看,沒有言語。襲擊和車子等在外面。
他們回到他的公寓,明月幫他脫到外套和鞋子,然後去廚房洗手做飯。
白米飯,豆腐蘿蔔味增湯,還有炸蔬菜天婦羅,熱騰騰地端上桌,她叫他過來吃飯,叫了兩次,修治都沒有動靜。明月以為他睡了,去了客廳一看,他正坐在那裡看自己養的花。
“修治,吃飯了。”明月道。
他沒有動,慢慢回過頭:“要是有話,不如直接說出來。”
她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嘆了一口氣,再抬眼看他:“為什麼打架?為什麼要跟他打架?”
“為了你。”
“我在你這裡。”
他抬頭緊緊看著她,張了張嘴巴,卻沒能出聲,淚水一下子湧上來,眼圈通紅,好半天才問:“你在,這裡。可你,你的心,在,哪裡?”
明月彷彿被拿住七寸的小蛇,自知理虧卻惱羞成怒仍用力掙扎,她騰地站起來:“你會劍道,他不會。你今天不是君子所為。”
她拿了外套,轉身要出門,忽然聽見身後清脆的一響,茶杯碎裂的聲音,她以為修治發脾氣摔東西,回頭一看,他正著急去裡面的臥室,肩上掛著吊臂掌握不好平衡,刮掉了旁邊桌子上的茶杯。她開了房門,卻沒出去,聽見他在裡面翻弄箱子。她跟進去,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