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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任何人,影響都不會小。
沈覓派人來請,越棠才放下書卷。
幾日的廢寢忘食讓他暫時平靜下心緒,沈覓讓人來問他,他才意識到,到春日宴了。
春日宴不只是熹山書院,還是整個熹山周圍百姓的大型慶典。往來之人熙熙攘攘魚龍混雜,一個人融進人群裡,便難以再尋得。
越棠檢查了下手臂上的鐵片,便讓人推動輪椅,隨著沈覓出門。
一路上,馬車慢搖慢晃,周圍人幾乎可以說是摩肩接踵。
等到了百物街,沈覓先下車,然後清出來一小片空間,放下越棠的輪椅後,小心將他從車上接下來。
千金樓有三樓之高,佔地極大,樓中設有極大的圓形高臺,可在上面進行曲水流觴和文會打擂臺。
沈覓將廂房設在二樓,沿著斜梯將輪椅推上去,便直接沿著一條迴廊直走。
周圍人聲喧沸,沈覓推著越棠慢慢走遠,往稍僻靜的雅間走過去。
路上經過酒窖,酒窖的入口處掛著幾樣新式的雅緻掛飾,透明的圓形琉璃被打磨成中間圓潤兩邊收起的樣式,下墜各色鮮艷羽毛,將透明的琉璃映地流光溢彩。
越棠看著圓形琉璃,皺了皺眉。
這種形狀的琉璃可以聚光生火。
琉璃碰撞,叮噹作響,成套的琉璃掛飾隨風擺動,華貴又典雅。
越棠沒說什麼,上了樓,到一間稍僻靜視野也不錯的雅間前,雲霏上前開啟了門,將公主府的騰紋掛上門邊的木牌,沈覓一進廂房,樓上雅間便有幾位官員邀約。
沈覓面無表情。
來了又來了,公主也逃不了現代社畜的營業日常。
看到越棠靠在窗邊,正拿著近日文會的內容在看,沈覓不想再讓人一個個進來打攪,索性讓雲霏一個個去帶了話,乾脆到樓上找間大些的廂房,聚在一起好好寒暄兩句便散開好了。
外面喝彩聲聲,小越棠看得認真。
沈覓忍不住笑了笑。
臨出房門,沈覓朝著屋內的小廝道:「我去三樓天字閣樓,小棠有事便直接過來找我。」
小廝連忙應下,房中只剩下越棠和他的兩個小廝。
外面文會正到高潮迭起之處,窗外陽光漸漸升到正中,已經快到巳時。
越棠將手中竹簡放下,看了看這間雅間的擺件,此處並沒有酒窖門窗上懸掛的琉璃,大約是隻有酒窖才有的裝飾。
酒窖門邊的琉璃隱在屋簷下,但是四面窗戶的琉璃,若被日光直射,映到房中,哪怕是一塊帕子,也極易起火。
越棠轉身對身旁的小廝道:「徐年,柳含章來了嗎?」
徐年道:「柳公子一早就來了,就在一樓。」
越棠「嗯」了一聲,道:「我去找他。」
徐年喊著門邊守著的徐歲,一人去通知三樓的雲霏和沈覓,一人隨即推著輪椅,去往柳含章所在的雅間。
一出門便碰到一個穿金戴銀的肥碩青年,青年滿臉怒容,一邊快走一邊道:「那兩個人是誰?沒長眼睛,敢在本公子面前無禮?」
侍從諂媚道:「聽說是南朝的來的。」
段英、薛二?
越棠看了眼這人,青年也看了看突然從雅間中出來的小少年,看到越棠的臉,他挑高了眉,下意識笑起來,橫肉擠成一團,隨即注意到門邊懸掛的公主府標誌,遺憾地頓住,繼續往前走。
「南朝人是吧,本公子記住了,等本公子今日有空了,非得把他們收拾老實了!」
推著越棠的徐年有些幸災樂禍,道:「公子,是段公子和薛公子他們吧,平日在書院那麼囂張,出來了可不是人人都順著他們的。」
除了薛二會和在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