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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婷婷,她還沒來的及好好看上兩眼。
再等等,等這件事過去,她就可以徹底擺脫葉鶯的身份。
……
顧鑫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清水順著依舊稜角分明但是滄桑痕跡無法掩蓋的面容淌下。
他看見葉鶯第一眼,幾乎就認出來她是誰。
她的容貌變了,甚至聲音也變了,儀態都不一樣。
她變得更美,聲音更動聽,姿態更優雅。
可是他只要看她一眼,就是當年軍校的文藝表演上。穿著軍綠色紅色娘子軍演出服的大姑娘,抱著紅旗,豎著三股辮,迷迷瞪瞪地走到後勤部。
她的面容像山茶花一樣皎潔。卻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子口音。「瞎了瞎了兒,我咋這麼點背兒。哥們兒,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您知道後臺怎麼走嗎?」
「哈,大妹子迷路啦?走吧我帶你過且。你是文藝兵吧?今個兒唱啥子。」
「《夜鶯》。」
「這歌我這二把刀沒聽過。姐們兒給我哼個調唄。」
小姑娘像是被這看起來老套的搭訕方式逗樂了,卻又故意板著個臉說道:「「別跟我套瓷,沒用。去買票。」
「得嘞。」
然後,這一聽。便是想要聽上一輩子,卻是陰差陽錯,聚散無常。
……
實際上,陳淵知道自己肯定已經被赤狐控制住了。這原本就在他其中一個計劃內,他倒也淡定的坐在電腦前。繼續明目張膽地偷窺他哥。跟旁邊的赤狐相顧無言也絲毫不覺得尷尬,還回報以善意的微笑。
用陳淵自己的話說,看著他老哥把那位可憐的太子爺引進自己的盤絲洞的時候。基本上,他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當然,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黑貓閣下,陳淵同志也就是自己在心裡罵罵。
陳虞向那位太子爺展現的是「理想國計劃」的雛形。獨立的舞廳裡,姿態高雅的鋼琴師彈奏著舒伯特的《鱒魚》,旁邊的小提琴手和大提琴舞動著弓弦,快樂活潑的情感宛若山澗清泉作響。舞池裡的美女勾著紅唇,晚禮服將光滑細膩的後背裸露出來,牽著對面面容略顯蒼老的男人。
陳虞搖晃著紅酒杯看著太子爺帶著懷疑的眼神,鼓勵他去尋找那個「理想國中人」。
太子爺挑了挑眉,裝模作樣地笑著。「先生,這裡恐怕沒有。沒有那個理想會處處瑕疵。這些人裡面,就連那個彈鋼琴的美人都彈錯了兩個節奏型。」
陳虞左手舉在半空,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溪水般流淌的琴聲停了下來,交談不休的「名流們」靜止了動作,角落裡不停調酒的調酒師的手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停在半空。下倒的酒失去慣性,流在地上。
太子爺剛才高高在上的表情,一瞬間裂開了一條縫。
「他們全都……還是你……」
簡墨表情淡然站在身後,拉了拉陳虞的手。陳虞回望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向那個太子爺輕輕說道:「算了,我也玩夠了。」
他的手向前揮了揮,剛才被按了暫停的人像迅速動了起來,野狼一樣沖向中間還沒有回過神的男人。他們被撕取了文明外衣的野獸,用最血腥的方式徹底磨滅了這位男士的最後幻想。
陳虞看了看血痕交錯的屍體,唉聲嘆氣:「這個死法太沒美感了。這些個人怎麼跟個畜生一樣。看來沒有我親愛的弟弟的安息,我還是沒能完全掌控這個計劃。」
簡墨替他弄了弄頭髮:「走吧。讓國安局的人來驗貨吧。這個人……都沒點挑戰性。」
陳虞踩在血泊中,踮起腳尖吻了吻簡墨的下巴:「走吧。我弟弟快到了。」
……
陳淵被蒙著眼睛,帶這精神力遮蔽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