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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
就像他此刻的笑容一般的偽善。
那些她喜歡過他的瞬間,讓她頻頻作嘔。
「所以就像現在,你也並不珍惜我,」許頌柏輕輕搖頭,按了按太陽穴,略帶疲憊地說道,「我那麼做,是因為joanna你太難以讓人掌握了,你總是上一秒一個想法,下一秒就一個想法,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我說了,我很擔心你誤入歧途,擔心你會辜負師父和師母的期望,才會那麼做,你在我的可控範圍內,我才能對你放心。」
喬稚晚聽到這裡,更是好笑,「你如果真的擔心我,就不會找人長年累月地偷拍我,還故意在網路上製造麻煩給我添堵——許頌柏,你r如果擔心我,當年我在北京發生了什麼你都知道,當年作為朋友,你也不會隔岸觀火的,對嗎。」
「我沒有隔岸觀火,」許頌柏說,「我提供給你幫助了,不是嗎。」
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麼。
喬稚晚此時只覺得,和他在這裡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對牛彈琴。
她從小到大傾慕的師兄,總在她被父親斥責琴藝不佳時,偷偷在背後地誇讚她的師兄,現在居然認為她如今所享受的音樂成就完全來自於她的父母。
如果放在四年前,她可能真的會被他說服。
那時的她迷茫又懦弱,遇到事情只會想著逃避,那時的她才是個幼稚的小女孩。
但現在,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
「給我提供幫助?你說的好像在賞賜我一樣,但是你當初連我真的要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你也不知道。」
話已至此,喬稚晚覺得多說無益。
「不是還要跟我做工作夥伴嗎,你也配跟我說這種話,我不需要你來欣賞我的音樂,也不需要你對我的生活方式指手畫腳——許頌柏,現在的你真令我噁心。」
喬稚晚把那疊從他的抽屜中找到的照片,重新放回了信封,裝到了自己的包中,繼續道:「沒錯,我今天回來,不僅是為了跟你說分手,我還要告訴你,既然你擔心我,在乎我,很喜歡在背地裡看著我,掌握我的一切,那麼你從此以後,就只配看著我和別人在一起。」
「——還有,你在給我洗腦嗎?讓我以為我的音樂不配被人喜歡,我的所有名氣都來自於我的父母,我不配成為現在的我,」她譏諷地一笑,看著不遠的男人,「但是你別忘了,現在的你可是求著你以為的這個『不配』的女人跟你繼續維持工作關係,沒有我,你以為你現在是誰?」
喬稚晚現在算是弄清楚了。
這個男人機關算盡,原來要的根本不是和她共度終生,他永遠自私到只在乎他自己,到現在在意的都是他們的感情破裂是否會影響他們事業上的合作。
「……」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她看著男人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笑容都掛不住了,又是輕嘲著說,「現在還有無數人走進我的音樂廳,為了來看一場我的演出,而你呢,你所謂賴以生存的音樂劇,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我和我媽媽來扶持你?」
許頌柏這下終於忍無可忍,「蹭」地從沙發上站起,臉色鐵青:「joanna,你非要這麼說嗎。」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麼說?我只是在學你的口氣說話啊,怎麼,這麼就讓你受不了了?」喬稚晚眯了眯眸,「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法多變,前段時間的我或許還愛你,現在的我只噁心你——我現在走出這個房間,我不僅要去找律師告你,我還要你滾出我的樂團。」
「……joanna!」
「——不是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嗎?」喬稚晚最後抬了抬眸,言辭凜冽,「我現在只想做我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手畫腳——而我,從現在開始,要讓你變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