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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目光一掃,看到溫煙這個方向。
他朝她走過來,離她越來越近。
忽然,邵嘉凜在她面前停下,用那根筆尾輕輕敲了下她的手腕上部。
力道不大。
輕輕的「乒乒」兩下。
可跟帶電似的,傳遍她全身。
溫煙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只是緊張地不敢動,拇指緊繃繃地和手臂呈一條直線,做到極致。
她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和姿勢,一絲也不敢洩露情緒。
睫毛低低垂著看向自己被敲過的手。
偏偏邵嘉凜還就杵在她面前不動了。
「乒乒」又敲了兩下。
溫煙固執地維持著自己的姿勢,堅決沒被那根筆打下去。
他說過「未經他的允許,誰也不許動」,那她就不會動一絲一毫。
她乖順又聽話,可綠色作訓服依舊沒有離開她的視線。
他就站在她面前一步遠的位置。
溫煙的鼻尖似乎能聞到他身上的薄荷味。
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
溫煙一動不動,低頭盯著眼前那雙黑色軍靴。
好幾秒過去,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艱難。
他要幹嘛?
溫煙咬著牙抬起眼睫和他對視了幾秒,皺著眉尖表示疑惑。
邵嘉凜看見女學生終於抬眼知道看自己了。
他牽唇角微微笑了下:「手放低。」
「哦哦,」溫煙手忙腳亂地把兩手都放低。
邵嘉凜:「說話要打報告。」
溫煙艱難地吞嚥了口口水。
她這次不敢說話了,眨巴了下眼睛表示知道。
邵嘉凜又微牽起唇角。
筆尾輕輕敲了敲她手腕下面,溫煙用餘光瞄了眼左右,順勢把胳膊微微抬了抬。
終於得到他的滿意。
邵嘉凜腳步挪開,去檢查下一個人。
溫煙這才明白,那根筆主要用在給女生糾正軍姿手勢。
有些學生在教官走開的那一刻偷偷鬆懈了臂膀。
溫煙挺著胸脯,立得筆挺,用力想做到最好。
劉海隨著呼吸一下一下地跳動,她的額角沁出幾小滴汗。
快到中午飯點,太陽火辣辣得照到大地。
溫煙再一次領略到憑北市實在並不分明的秋。
她把力量積蓄在腳尖,靠腳掌抓著地。
半個小時過去。
溫煙覺得太陽穴跳的厲害,喉嚨火辣辣的疼。
她平時身體素質就不是很好,站這麼久已經是極限。
為了抵擋日頭,溫煙將眼睫垂下,看著地面,暗示自己再撐一下。
從心理上忽略毒辣的太陽。
心靜自然涼。
低垂的目光忽然掃到一雙黑色軍訓。
目光上移,綠色的衣角,挺直的肩膀,以及眉尾的一道痕。
許是太陽太曬,邵嘉凜把袖口挽到手肘上部,肌肉緊實的胳膊戴著塊黑色腕錶。
腰帶束緊腰身,把腿襯得更長。
他不苟言笑的模樣有些唬人,溫煙把快垮下去的脊樑強迫立得直了些。
這猛地一用力,頭直接一發昏,她當著教官的面打了個趔趄。
本來以為要挨罵的。
溫煙心裡十分唾棄自己的不爭氣。
好巧不巧在他面前栽了一步,任誰看起來都是挑釁吧。
「稍息。」
那聲比當初那句「立正」還威嚴。
溫煙反應了一瞬,才跟上了大家的節奏,把左腳探出去。
邵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