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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哪裡知道。&rdo;清昭聳了聳肩,&ldo;哎,你就不怕這果子有毒?&rdo;
&ldo;怕什麼,我們又吃不死的。&rdo;辭雨一臉的無所謂。
清昭還未如何,子歸卻急急道:&ldo;清昭,你不能同她學。&rdo;
清昭點點頭,極快地掩去了唇邊一抹苦笑。
這七八日來,雲涯與相籬不是飲茶就是對弈,但她能看得出,自從相籬來了,雲涯的眼睛裡就裝進了事情。他們談的事,連子歸與辭雨亦不大知曉,更何況她呢。他們長日無聊,便在鄰近的幾座山上漫無目的地轉悠。其實清昭從前倒不大去,如今託他們的福,倒是差不多兜了個遍。
他二人雖年紀大她不知幾輪,卻還是少年心性,彼此也算談得來。只是一樣,交談越多,他們話裡話外對浮桑人和凃洲人的區別就越明顯,但清昭真的追問,他們卻又支支吾吾不同她說了,好沒意思。
她背靠樹幹,望著頭頂上茂密的枝葉,心想,今時今日,在這玉闌峰上,她倒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ldo;想什麼呢?&rdo;她正發愣,身上忽然被什麼砸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辭雨拿幾個長僵了的小果子丟她。
她剛想說沒什麼,對方卻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突然感嘆道:&ldo;哎,師叔對你真的挺好的。&rdo;
她想問,好在哪裡?是因為她是凃洲人,而他依然收了她為徒嗎?想了想還是覺得太刻薄了,遂只是淡淡道:&ldo;此話怎講?&rdo;
&ldo;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師父在他面前說你來著,被我偷聽到了幾回,但他每回都護著你。我師父很兇的,他竟然敢頂撞他。&rdo;
&ldo;師妹,亂說些什麼。&rdo;子歸忍不住道,但他這般斯斯文文的,一聽便制不住辭雨,想必平日裡拿這個師妹也是毫無辦法。
辭雨並不理他,將手裡的果核一扔,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想要再講,子歸的神情卻突然間嚴肅起來,似是凝神靜聽了片刻,倏然起身:&ldo;師父在喚我們,快回去罷。&rdo;
清昭多年來都不知道,還有以神識喚人一事,幸而他二人駕雲都很是嫻熟,不然以她那顫顫巍巍的小雲頭,不知要幾時才能趕回去。
他們到得玉闌峰,忙忙地進屋去,就見雲涯與相籬一個站一個坐,臉色都很是嚴峻。清昭的心忽然就往下沉了一沉。
第九章 驅逐
今夜可能要落雨,外頭的天色有些發灰,卻及不上這屋裡的氣氛陰沉。清昭看著一貫溫和如春風的雲涯也僵著臉,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也不敢貿然出聲,與子歸和辭雨對視,三人均是茫然。
終究是子歸這個師兄有些擔當,上前一步拱手道:&ldo;師父,師叔,不知方才突然以神識召喚弟子等,究竟所為何事?&rdo;
相籬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倒踱開幾步站到一邊。一時間屋子裡安靜得怪異,清昭的心裡不由升起極不好的預感。
所有人都忍耐著這令人不安的沉默,清昭的目光在雲涯與相籬之間遊移了幾個來回,就在她覺得實在無法再忍受時,雲涯突然極淡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聲音如過去許多年來一般和煦。
&ldo;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小昭隨為師修行多年,如今年紀也大了,是時候下山遊歷了。&rdo;
他……是什麼意思?清昭迷茫地大睜著眼睛,望望笑容清逸的雲涯,面容肅穆的相籬,又轉向身旁的子歸與辭雨,甚至做了幾個無意義的口型,期待有人能給她答案。
相籬的眼睛像深山的寒潭,看不出喜怒,辭雨與她同樣愕然,彷彿不敢相信,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