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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心。&rdo;月荒忽然開口,眼睛卻是盯著清昭。
清昭點點頭。她知道,即便有戉琅劍在手,依舊不可輕敵,月荒是擔心她大悲之下全然不顧章法,枉送掉性命。
但是她不會如此。雲涯之所以成為千古以來第一個取出戉琅劍的人,固然是他心無惡念,欲以神劍行正道,可最關鍵的,恐怕還是他甘願以己身代替她,用心至誠。所以,她一定會珍惜自己這條命,至少,在完成該做的事之前。
清昭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雲涯,沒有掩飾眸中明白的眷戀,便與相籬同時一躍而下。而須臾之後,子歸亦緊跟著躍下,落在與國師府不過一街之隔的皇宮。
這一年,是大夏朝的元隆二十七年,此刻的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眼前所做的事後來被稱作元隆之變,而在更遙遠的後世,則往往被稱為‐‐天罰大夏。
清昭與相籬徑直落入國師府的前院,因有前番相逢,那些嚴陣以待的青衣道人對他們早已不陌生,當下便提劍相迎。清昭並無打算與他們多作糾纏,戉琅劍一揚,雪亮劍光中,沖在最前面的數十名弟子頃刻立斃。
在一片驚呼聲中,就連她自己也錯愕了片刻。
她一直以為,如戉琅劍這般斬殺過上古妖魔的神兵,必定威力無窮,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如人間地獄。她並不曾想到,原來戉琅劍殺人是這般模樣,不見血光傷痕,卻霸道得不由分說,連國師手下這群修為高深的弟子都沒有半分抵擋之力,細想之下,反倒更為殘酷可怖。
&ldo;妖女!&rdo;眼前躊躇不前的道人中,忽然有一人拔高聲音道,&ldo;你用什麼邪物傷我師兄弟?&rdo;
定睛看去,那人的年歲不過二十餘,相貌還依稀帶有一分青澀,此刻正用劍尖指著清昭,神情混雜著憤怒和勉力掩藏的恐懼。
清昭倒是有些錯愕:&ldo;你們的國師,不曾告訴過你?&rdo;
對方愣了愣,眸中閃爍了一下,&ldo;國師大人料事如神,早已告訴我等,天現兇像,必有妖邪來犯。你們前番闖入,劫走浮桑妖人,已是國師大人網開一面,如今竟還敢來?&rdo;
他話音剛落,清昭身側陡然刺出一道劍光,直向他面門而去,不用看也知道正是相籬。對面的道人們雖畏懼戉琅劍,也不是甘於示弱之輩,當即迎上,一時間劍影交織,難捨難分。
清昭心知那人言辭間犯了相籬的大忌,被他碎屍萬段亦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們此來最緊要的目的還是國師,眼下不知國師躲到了何處,在此處耽擱過久並無益處,於是少不得上前相幫,長劍過處,又是橫屍一片,身前頓時清出一片空地。
&ldo;此乃神劍戉琅,識時務的趕緊讓開。&rdo;她冷冷道,&ldo;國師在何處?&rdo;
非是她仁慈,論起殺人來這也早就不是第一回了,只是她內心深處並沒有習慣從神劍上得來的這種力量,也不習慣眨眼間就是數十人死在她劍下的場面。
當然,若真要說起來,她確然覺得這些道人有一丁點的可憐,他們被國師當做擋箭牌迎戰她與相籬,卻連自己面對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ldo;東皇太一的戉琅劍?&rdo;
&ldo;天……她如何會找到戉琅?&rdo;
四下裡一片議論,其聲音之大,早已稱不上是竊竊私語。
相籬雖怒極,卻與清昭不謀而合,此刻將劍尖指向地面,肅聲道:&ldo;說,國師在哪裡,便饒你們不死。&rdo;
&ldo;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rdo;人群中忽然有人冷哼道,&ldo;你們還不配知道國師大人的去向。還有你,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