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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回,向項才算鬆了口。隔了半年,小舅的意外去世,媽媽唯一的胞弟,慄朝安去重熙島照顧她們母女,也因為郎舅關係好,慄朝安痛心疾首之下才告訴了前妻他身體與精神都難勝任那樣高壓高密的工作了,也厭倦了那裡頭無休止的官僚傾軋。也許當初他不怯弱不筋疲力盡,他還在心外,他或許還可以試著挽留向宗。
經此一役,慄朝安也沒有迴心外去,而是去了下頭的縣醫院。用向項的話來說,你爸的職業生涯也許就到他的四十歲。他如今這樣也好,依舊有顆菩薩心,但只醫不死人。能把那些有把握的手術做好,或者經常飛刀過去給他的師兄弟做一助、顧問也挺好的。
他還活著,有尊嚴有理想,就足夠了。這是媽媽喝醉後時常唸叨的。
大概包廂裡酒氣太濃了,慄清圓偏頭看牆上一幅國畫,像醉一般地走神許久。
連身邊不時有人走回來,她也沒有察覺。
國畫上的玻璃映出一截影子,慄清圓這才扭頭來,瞥到馮鏡衡,她並沒有多少熱絡殷勤。始終,她有規有矩的職業範疇禮貌。
馮鏡衡往那幅山水畫投一眼,重回座位的時候,他身上有菸酒氣,不過說話的口吻倒比剛照面那會兒柔和了許多,嘴裡含著薄荷糖。一面掇椅子調整最舒坦的坐姿,一面問他的譯員,“剛會上談到的人形機器人牽頭公司是哪家的?”
慄清圓便籤上有速記,她的記性也絲毫不差,報給甲方聽。
馮鏡衡今晚第二次誇她冷靜,“記性是當真好。”說著,咀嚼著薄荷糖的人,伸手來,要看她的便籤。
慄清圓無有不依,遞給他,甲方連筆都要了去。
隨即,馮鏡衡接過被她捂得發燙的便籤來,在紙上寫了什麼,還給她。
慄清圓垂眸看了一眼,是三個漢字,他的名字:
馮鏡衡。
“那天去你家的是我大哥的老婆和他的兩個孩子。老大叫紀衡。”
“……”
“你不看今晚的宴會名單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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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也知道馮先生名諱。”
“那為什麼還會搞錯?”甲方發難的嘴臉。
“我沒有搞錯。我只是並不關心客戶的私隱。”
“那剛才搬出我大嫂幹嘛?”
慄清圓明顯面上一噎,卻毫釐不讓,“在誤會您和馮太太是夫妻的前提下,我確實覺得馮先生沒必要對一個臨時僱傭這麼……客氣。”
她還是委婉了。馮鏡衡不禁一哂,“我很好奇,如果真是我大哥這麼對你,你要怎麼做?”
“打電話給馮太太。”
有人眼裡一時看笑話的惡趣味,“真的?”
慄清圓:“真的,打電話給馮太太,是最好的脫身辦法。”
“別一口一個馮太太,她有名字,叫朱青。”
慄清圓聽他這麼說,不禁抬眸看他一眼。
席上換上了茶,配著普洱的是一些中式茶點。馮鏡衡端一盤桂花龍井茶糕給耳後的人,眉眼示意她嘗一塊。
慄清圓搖頭。
馮鏡衡輕微蹙眉,兩次碰壁後,他乾脆問她,“那麼你一般工作結束後還吃嗎?”
慄清圓點頭,她只想正名她確實不需要客戶額外的關心乃至體恤。
“吃什麼?”
“有什麼吃什麼。麵包,飯糰,或者泡麵。”最後她提醒馮先生,如果因為他個人沒必要的閒談拉長陪同時間,那麼約定的半天價就得升級到一天價了。
大概慄清圓開口閉口的生意經太招資本家的反感了,也大概她這個人天生就性格淡,不討人喜歡。總之,馮鏡衡之後沒再高興搭理她。
終於,晚上九點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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