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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了看對方，愣了一下——

哈哈哈……

是啊，誰都有錯，又都沒有錯。

愛情本身就是盲目的，不確定的。所以，現在再來追究誰是誰非，太晚了。何況，這兩個人都曾是統治一族的強者，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釋的，解釋了反而顯得多餘。

愛上了，就愛上了吧。

其實，這“神罰森林”也不錯——至少是一個避世所。做為神魔二族的王，上千年來，他們都是站在高處的強者。無論神族還是魔族，族內的勾心鬥角、爾諛我詐並不是沒有，認真地說起來，大概比人類還多吧。在高處的強者，看到的黑幕，往往比一般的人要多得多了。

所謂“高處不勝寒”就是這個意思。

只見葉瑞斯慈愛地看著路西斐斯手裡的嬰孩，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那粉嫩而精緻的小臉。不由嘆惜了一聲，道：“唉，可憐的小葉芝，如果在以前，她和拉奇一定是神族的驕傲，也是魔族的自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孩子……”

“我們對不起的只有這兩個孩子了。”做母親的，也很是沮喪。

“嗯，是呢。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我們上千年來所做的都已經夠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奇那邊你安排好了麼？”

“是的，我把拉奇交給了小魔，大概已經到了放逐地了吧。”抱著懷裡熟睡的嬰孩，路西斐斯的紫色眼睛看向陰霾的密林深處。

夫妻二人又向前飛了幾里地，周圍的景色也越來越陰沉，氣氛也越來越恐怖了。

然而兩人依舊面不改色。

突然，兩人都眉頭一皺，然後看向對方。各自嘆了口氣。

“他們，還是找來了呢。不肯放過我們。”葉瑞斯面色沉重。

“葉瑞斯，讓安琪拉把葉芝帶走吧。我們和他們一戰。”路西斐斯雖然萬分不願意，不過出於對女兒的安全考慮，只能如此了。

喚出自己的守護獸，一個四翼天使。

“安琪拉，一切拜託了，葉芝和拉奇就靠你們照顧了。和小魔好好相處，唉，不要忘了教育他們啊。”葉瑞斯對自己的守護獸說。

安琪拉很清楚主人們的情況，她輕輕地從路西斐斯手中接過襁褓，眼神中無比堅定地說：“兩位主人，你們放心，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他們的份。”

葉瑞斯看著女兒，解下自己的佩劍，遞給了安琪拉，道：“這把天堂劍乃是神族最高榮譽的像徵，不能落入那幫人手裡，你將來把這劍交給拉奇。”

“對了，我的地獄劍在小魔手裡，讓它把那劍交給葉芝。”路西斐斯早先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好啦，快走吧，要不他們就要追來了。”葉瑞斯感到那些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了，於是不得不催促道。

“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到創世神殿去避避……”

最後，安琪拉只聽見了這句話。

這對夫婦目送了安琪拉離去，路西斐斯心中最大的擔心終於消失，她一瞬間竟然脫力，要不是葉瑞斯上前接住了她，大概已經癱軟在地了吧。葉瑞斯看著這個女人——

她和自己一樣，是同一種人——強者。但她畢竟是個女人，有時也是有揹負不了的東西的。比如母性。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看向安琪拉離去的方向。柔聲說道：“路西斐斯，我們該離開了吧，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呢。”

“我還是捨不得葉芝和拉奇……”做為母親的她，自然是捨不得自己那雙兒女，但同時她也明白，自己和葉瑞斯是必須離開的。

葉瑞斯並不說什麼，他明白，其實她比自己還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職責。

“葉瑞斯，可以給我一個吻麼？最後一個？”路西斐斯的臉色慘白，淚痕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