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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兄!」
小孩兒低落的情緒轉瞬即逝,如果不是沈厭剛剛的情緒波動確實很大,林殊星都要懷疑對方是在演他了,不過既已應承對方,林殊星自然說話算話。
青年從意識海中拿出某物,置於掌心遞給少年,「找到它的另一半,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白皙乾淨的掌心內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不,半枚玉佩,沈厭盯著這東西,大腦飛快轉動,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便能將眼前之物與記憶中的某物合為一體。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沈厭想,此物的另一半就曾掛於那武道強者的腰間!
喉結滾動,沈厭垂下眼眸,「師兄,是你師父想要這東西?」
林殊星還未說話動作,便聽少年用近乎質問的語氣道:「既是他想要,為何不是他親自來取?!」
少年語氣中的怒意讓白衣青年不明所以,他將半塊玉佩收好,說:「師父有更重要的事。」
無情尊飛升在即,這些小事讓座下弟子們幫忙完成並無不可,雖然林殊星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但這具身體顯然極其相信對方所做的決定。
沈厭內心鬱結,一句句問道:「那師兄可知這玉佩是何物?法器亦或尋常物品?無情——你師父又打算拿此物做些什麼?」
林殊星有些被問住,溫柔攜著笑意的表情裡裹著幾分失意與黯然,「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亦不知。」
過去的時光陡然在林殊星腦中閃現。
這具身體在初見無情尊時,對方腰間就掛著這半個玉佩,晶瑩剔透的玉佩上無字無畫,通體散發著溫潤的軟光,年幼的原主是被這東西吸引了注意力,追上去問:「你的玉佩為何碎了?為何碎了卻還發著光?」
無情尊或許從未被人問過這樣的問題,亦或許從未有人敢這般問他問題,那時還是黑髮黑衣的男人因為這兩個問題駐足,看問他問題的小孩,「你能瞧見這光。」
後來,無情尊收年幼的原主為徒,此訊息一出,震驚三界。
原主卻不覺得如何,他自幼失去雙親,沿街乞討為生,被無情尊帶走後,他並不感覺可怕或恐懼,要說會對什麼不安,也只會是害怕對方突然丟下他。原主不想回到以前。
無情尊話少,年幼的林殊星便擔當二人之間的主動者。
小孩兒哪哪都好奇,他問無情尊這玉佩是什麼,無情尊說是別人送的東西,他又問是何人送的?
這東西重要嗎?為何?對於後續無窮無盡的問題,無情尊並未回答。
年月過去,對無情尊情根深種的原主依舊困在原地兀自思索,最後想的他無心練功,連修為進度都落後許多,無情尊對此頗為不解,他送給原主一尊玲瓏玉葫蘆,說你天眾奇才,何至如此?
這般如同旁敲側擊般的詢問讓原主忐忑不安,愧疚和愛慕擰成繩,揉碎了打爛了往肚子裡咽,他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什麼也不想了,悶頭練功,不久之後,無情尊坐下首席大弟子——「玲瓏人血葫」的名號在三界中聲名鵲起。
無情尊聽聞訊息,那張向來無表情的臉上雖未露出微笑,卻也多了個滿意的表情。
這個表情,大概是原主從這段永不得見天日情愫中得到的唯一收穫。
「師兄!你又走神!!」
「阿厭?」
沈厭憤恨不安,掰過林殊星的肩膀與他對視,「師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能只掛念我一人嗎?你明明這樣看著我,心裡卻想著別人,師兄,我好生氣。」
「這樣看著你?」林殊星眨眨眼,從思緒中抽身而出,「阿厭,我如何看著你了。」
情緒爆發時的短刀從少年的意識海內飛出,青年的問題讓沈厭緊緊合上眼睛,短刀靜靜環繞在他身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