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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夜息」已終止,故障排查完畢,重啟後機體將恢復正常。】
荊年居然真的救了我,那如此說來,先知預言的夜息免疫者,並不是我,而是他……
【swp-79開始重啟——】
再睜眼時,被正午的陽光刺得一陣眩暈,我已躺在五蘊宗的雅座上,荊年就坐在身旁,見我醒了,便遞上自己的手絹。
「擦擦汗。」
「謝謝。」
我接過手絹,看看身上嶄新完整的衣衫,不自在感更加重了。
看著荊年毫無波瀾的面孔,我輕咳一聲,問道:「渡業大會的決賽結束了?」
「嗯。」
「第一名是誰?」
荊年尚未回答,便被洊震長老喚去身邊,從後者讚賞的目光來看,答案不言而喻。
「戚師兄感覺如何?昏迷了一早上,可是傷得很重?」
一回頭,就見柏霜站在身後,他有些形容枯槁,連扇子搖得都沒從前那麼精神了。
我誠實道:「應該比你好一點。」
他淡淡道:「說的是,畢竟有荊師弟陪同你。」
「你在林子裡碰到了很多墮魔者麼?」
看樣子,他顯然落了下風,我想著,又莫名心虛地補充道:「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當時也勸荊年去救你了,可是他不聽。」
「呵,無妨,後來秦師兄他們找到了我。」柏霜深深看了我一眼,又轉向中央渡業宮的看臺,幽幽道:「不過,今年這渡業大會,怕是難以和平收尾了。」
「什麼意思?」
我也看過去,看臺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幾乎都是各門派的掌門,他們圍著墮魔者們已經焦黑的屍體激烈爭吵。
不難理解,大會的最後關頭鬧出這般異動,自然是免不了猜忌。
「柏少寒,為什麼渡業宮安排的場地會出這種事?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沒錯,我不相信這麼多弟子會集體墮魔,一定是有妖邪作祟!」
柏宮主半點也不慌亂,聽他們質問,只冷笑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看臺劇烈震動,屍體瞬間化為塵土。
我暗自想道,這下沒法化驗了。
他聲音森冷。「諸位別急,真相馬上就能揭曉了。」
很快,搜尋的侍衛們也從山林裡出來了,他們帶回來一樣東西。
正是那個黑色錦盒,被封在一個透明球體中,與外界隔絕,應當是渡業宮秘製的結界,以防意外。
侍衛們小心翼翼地將其呈上,與作為勝利者獎品的錦盒放在一起。二者竟是一模一樣,難辨真偽,唯一的區別在於山林裡的錦盒,它的盒蓋虛掩。
隔著結界,我看到盒蓋徐徐張開,其中盛放的東西被公佈於眾。
那是個小巧玲瓏的黑色三角尖塔,造型簡潔,線條利落,稍有些脫離時代的審美意味。但每個角上卻綴著夜明珠,珠身古樸,隱約蒙塵,四面皆刻有浮雕,分別是四位籠罩在瘴氣中的鬼麵人,他們身形魁梧,手執不同器具,凶神惡煞,睥睨世間,不免讓人想起傳說裡的種種地獄酷刑。
真是樣奇怪物事,雜糅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元素。
神鬼論與分子模型,信仰與災禍。
「現在正是七月夏末,下月便是秋祭了,各地都要崇祀瘟祖,自古如此,想必各位都聽說過魔域的五瘟使者傳說吧。」柏宮主徐徐道:「五方力士,在天為五鬼,在地為五瘟。乃春夏秋冬四瘟與總管者——中瘟。天降災疾,無從逃避,歿者甚眾。」
人群中有老者顫聲問道:「莫非這塔,就是魔域瘟使的信物?」
「不錯,四面分別對應春夏秋冬,塔內為中。」他冷笑著轉向五蘊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