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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假頭套，身穿黑色長袍的法官捶了下小木錐示意肅靜，他清咳了一聲宣佈開庭。

「嫌犯蟲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艾爾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白襯衣，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都是細小的傷痕，他雙手被鐵銬鎖著，站在嫌犯席上看著空蕩蕩的家屬席。

聞言轉過視線，他臉色煞白，黑黢黢的眼睛看著法官，沉默了一會兒，道：「請您告訴我，我的雄主是否安好。」

因為太久沒說話，他的聲音喑啞低沉。

法官蟲愣了一下，才道：「沒有聽說林炎會長出事。」

艾爾鬆了口氣，緊繃的脊背放鬆下來，語調輕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並沒有暗殺軍團長，是軍團長想殺我……」

「他說謊。」坐在證蟲席上的克佑急得跳起來，受傷的手臂包紮得十分誇張掛在胸前，頭上也纏著厚厚的繃帶。

他搶話道，「法官閣下，他撒謊，是他，是他想殺我。」

法官不悅地蹙了蹙眉，捶了捶公正錐，道：「本官不會只聽一家之言，證蟲請先稍安勿躁。嫌犯蟲請繼續。」

艾爾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不太擅長辯解，只繼續道：「我是正當防衛才出手傷了他。」

法官道：「可有證蟲。」

艾爾搖頭。

法官向審判蟲那邊點了點頭後，轉向克佑。「請證蟲提供證詞。」

克佑佝僂著身體。

這幾天他過得戰戰兢兢，整個人蒼白而消瘦，他目光掃了眼坐在旁聽席上的哈爾斯，斟酌著語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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