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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癢帶幾本書和幾盤劉德華和譚永麟的歌曲磁帶。小夥子長得瘦瘦的,喉結鼓鼓的,說話慢條絲理的,戴副眼鏡,看上去像是個老實人。以我過來人的眼光看,是個不錯的男人,就是煙抽得很兇,牙齒黑黑的。當時,我就想,有機會我勸勸三癢,多鼓勵他,畢竟同學一場,畢竟有一段難忘的回憶。
後來,我跟三癢說了,三癢當時點點頭,未置可否。
保胎
婚後四年內不生孩子,這是我和章晨早就商量好的。四年內,我想好好地過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同時為自己的事業作一些打算。我是這樣想的,我付出那麼多,爭取到章晨,我要好好享受一下,要不然也太虧待自己了。
我是婦產科護士,我有很多的辦法讓自己的肚子安全地平坦著,章晨也被我訓練得像婦產科醫生似的。在這方面,章晨還是比較支援配合的,我們做那事的時候,章晨心甘情願受束縛,不讓我服避孕藥,說女人長期服避藥,對將來生孩子不利。從章晨的這份心思可以看出來,章晨對生孩子還是比較在意的。因為他的前妻馮老師就是不打他的招呼自作主張墮掉了他們的孩子,讓他沒傷不淺。後來他們離婚,當然有其他的原因,但這一點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因素之一。
事實是,結婚以後,我一直想實實在在地懷一回孕,生一個孩子,做一回母親。和章晨結婚四年後,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了。每一次說到要孩子的事,章晨都會亮出他結實的胸肌和二頭肌,盡示他的硬體,當然也用實戰來證明他生殖能力。
1997年年底,考慮到我們的防禦期基本結束,就放鬆了警惕,一不留神,我懷孕了。用章晨的話說,四年磨一劍,一朝終有果!
我和章晨為這個不期而至的小生命興奮了一段時間。章晨比過去更忙了。兩年前,章晨當上了衛校的辦公室主任,進入了衛校的班子,現在正在地委黨校學習,下一步很有可能上到副校長,乃至校長的位置。但是章晨再忙,都儘量早點回來陪我,上班的時候,還能接到章晨的問候電話。我幸福得像一隻小熊貓一樣,擁著孕婦的一份慵懶,傻傻地用心體會初為人母的快樂。
我為肚子的小生命感到高興,為他或她描繪我們一家三口未來的美好生活。我給他或她取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衛衛,如果是女孩子就叫笑笑。“衛衛”和“笑笑”的意思就是“衛校”的意思,如果沒有衛校就沒有我和章晨的婚姻,也就沒有他或她,所以要紀念。
第二年春天,我懷孕四個多月的時候,有一天,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痛,是沿著一條線由上往下滑著痛,好像是小寶寶在裡面滑滑梯呢,所以就沒有當回事。到了晚上,痛得厲害了,並且下面見紅了,我害怕了。
我先打電話讓在黨校學習的章晨回來,然後打電話給我媽,我媽說到醫院。所以我就到醫院去了,我們婦產科的老大姐一摸一看,說,有流產的可能,要保胎!
同事都說我,你在婦產科幹了那麼多年,自己懷孕的情況都不掌握,真是糊塗!
我甘願接受批評,只要保住孩子,其他都無所謂。章晨也怪我不小心,我無言以對。孩子懷在我身上,不怪我怪誰!
我請假在家保胎。過去,我們教人家保胎,說起來頭頭是道,輪到自己了,卻不知如何是好。保胎比受孕難得太多了。首先我要吃各種保胎的藥,吃藥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難關。也許是職業的影響,我知道“是藥三分毒”,所以對藥本身就有一種牴觸,做過護士的人,讓別人吃藥,把藥說得好得不得了,內心裡卻不知道有多厭惡。但是,為了孩子,我還是吃,一樣一樣地吃。
章晨在一旁看我擠眉皺臉的,學著我們護士的腔調說,吃藥吃藥,藥有什麼怕的,不吃藥你還想打針嗎?
不知道,章晨這話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