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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她叫……叫什麼來著?……對了，叫秦華，&rdo;老村長艱難地想起這個名字。

&ldo;這麼說，她還有兄弟姐妹?&rdo;林楠看線索出現，驚喜地問。

老村長想了想說：&ldo;這娃就出生在這個村子，現在她的三個姐姐和一個哥哥都是俺村的糧農，這娃的父母死得早，她早就不在村裡住了。&rdo;

&ldo;她什麼時候離開村子的?去哪裡了?&rdo;林楠問。

老村長：&ldo;聽她姐們說，這娃有出息，到新京當大官去了，聽說還流過洋，是女秀才哩。&rdo;

林楠：&ldo;那秦華到底是不是女的啊?小時侯有沒有什麼模仿男孩的舉動?&rdo;林楠又問，

黑弈 二十(8)

&ldo;咦……她個女娃家家的，怎麼會有男孩的舉動哩，她走的時候還穿花襖呢……&rdo;老村長顯然沒有聽到過秦華變性的訊息。

林楠他們又陸續從老村長那裡得知，秦華小時侯畫畫很好，13歲時曾在村裡的文化社做過宣傳，她父母去世後，一直跟大姐秦萍生活。16歲時外出打工，離開了家鄉，後來只偶爾回來過幾次，最近一直沒有再見到。林楠將這些情況一一進行記錄過，又讓老村長帶著他們

找到了秦華的哥哥、姐姐，經過辨認和核實，已經可以確定，此秦華就是彼秦華……

第三天，取完證據的林楠、小蔓在經偵總隊與剛從深圳回來的趙光匯合，

&ldo;假的!都是假的!這回總算弄清楚了!&rdo;趙光興奮地說：&ldo;深圳遠方醫院的病人記錄中根本就沒有秦華這個人，而且，在四年前的整整一年中，也沒有做過任何變性手術，我取回了深圳遠方醫院的公章樣本，咱們馬上就對變性手術證明上的公章進行比對……&rdo;趙光從材料中翻出了深圳遠方醫院的公章樣本。

林楠也從自己所取的材料中取出秦華的變性手術證明，把證明上的印章與公章樣本重疊在一起，透過陽光用肉眼辨別，問題很快被發現了，變性手術證明上&ldo;深圳遠方醫院&rdo;的字樣與公章樣本上的字樣，位置整整偏差了4、5毫米。

&ldo;變性手術證明的章是偽造的，&rdo;林楠說，趙光也湊過來看了看，點點頭，&ldo;這回我看她怎麼解釋。&rdo;

黑弈 二十三

審訊室內，秦華顯得有些疲憊，接連幾天的審訊，她一直對抗，但在完備的證據面前，她編造的所有謊言竟也顯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趙光和老潘反覆問著關於案件的各處細節，秦華低著頭，態度消極。此時的秦華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但她下定了決心，用沉默來對抗公安機關強大的證據攻勢，她妄圖繼續矇混過關，但是她錯了，趙光和林楠都清楚，秦華雖然是強弩之末，但仍然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能突破，俗話說：兵以弱而先取。這個案件的審訊突破口，經偵幹警仍選擇在了肖雅慧的身上。

與此同時的另一間審訊室內，林楠和小蔓坐在肖雅慧的面前，肖雅慧再次穿上了橘紅色的囚服，頭髮凌亂，一點顯不出昔日的妖冶。

&ldo;肖雅慧，我們在臨安兜了一個圈子，現在又見面了。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向我們如實地供述一切案件事實，希望你能把握住機會。&rdo;林楠做著審訊開場的教育，小蔓在旁邊快速地記錄。

&ldo;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秦華的?&rdo;林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