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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蘇憶藍壓根兒沒聽清這一串又快又急的連珠炮到底說的什麼,在她的記憶裡阿峰要說這麼一長串字至少得多花十倍的時間啊。
「沒。」阿峰撓了撓腦袋說。
「人家初中的時候就很漂亮的。」文彬彬和阿峰抬槓。
「很少聽見阿峰你這樣誇別人呢。」裘澤有些意外。
阿峰把手插進口袋裡,聳了聳肩,轉過身去看一屋子的對聯。
「對了蘇憶藍,昨天的那副對聯,與爾同銷萬古,問君能有幾多,你特別讓我記它的橫批把盞消愁,這是什麼意思?」裘澤問。
蘇憶藍輕輕一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是預言吧?蘇憶藍你真是太炫了,能不能教教我?」文彬彬說。
「啊,你們已經知道了?」
裘澤點點頭,就把兩兄弟遇上的麻煩講了。
聽完故事,蘇憶藍沒有立刻回答。她把墨汁開始發乾的毛筆用清水洗盡,又幫每個人泡了杯茶。她的生意一點都不好,這會兒沒一個客人進店來,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我這兒可沒有橘子水。」蘇憶藍把茶遞給裘澤的時候開了個玩笑。
裘澤摸了摸耳朵,有點小尷尬。
「也不能算是預言,或許可以說是預言和祝福的混合吧。」蘇憶藍說。
「是巫術吧?」裘澤突然直截了當地問,他看出蘇憶藍在這個問題上有所保留。
正低頭抿茶的蘇憶藍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裘澤:「你說……什麼?」
「巫術。這一定是巫術吧,看來巫術並沒有完全沒落啊!」
在這一刻裘澤變得有些不同,這種試圖掌握談話主動權的說話方式和他慣常的性格截然相反。原本只有在觸及古玩的領域時,他才會顯露出內裡的鋒芒,可是現在他們並沒有談論古玩,而是巫術。
一種流淌在血液裡的神秘因子,一股在胸口沸騰著的熱力,一份說不清道不明但壓在心底的使命和責任,讓他小小的身軀突然在這一刻散發出會把人燙到的氣勢,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提出的所有問題都要得到解答。
蘇憶藍用手指輕輕按自己的眉梢,談話突然滑入了她意料不到的地方,這讓她有點困擾。
「為什麼這樣問呢?你知道的巫術……是什麼?」
「這麼問,是交換嗎?」
蘇憶藍苦笑。
「是不方便說的秘密?」裘澤盯著她問。當年坐在咖啡館裡的時候,他的目光可沒這麼緊迫熱辣。
「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是些人們如今已經不常談論的東西罷了。確實在如今的世界上,有些事情已經不合時宜。」
「沒關係,你儘管說好了,我們都很open的。」文彬彬拍著胸脯說。
「我知道,巫術逐漸遠離人們的視野,用了大概兩百年時間。」有時候想要打破僵局知道答案,倒不如自己先開口。裘澤開始說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那個時候,許多人有著在今天看來匪夷所思的想法,他們認為天地萬物有著看不見摸不到的靈。透過一些特定的奇怪而煩瑣的儀式,他們竟然可以和這些靈溝通,並且得到神秘的力量。但是,就像正飛速遠去的滿天星辰一樣,靈也在逐漸遠離我們,並且在兩百年前突然加速。當時,有一個睿智的巫者,開始在一份秘捲上記錄下自己的擔憂……」
蘇憶藍很認真地聽著這個故事,她的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喜悅,就像一隻在大海上無處落腳的孤雁忽然看見了另一個同伴。
「秘捲上的第七個記錄者,就是我的奶奶,關於她,我想你也知道,她在七年前的一個夜晚失蹤了。幾天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這份秘卷。」
「你奶奶叫什麼名字?」蘇憶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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