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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鱷魚擁有驚人的爆發力,可怕的咬合能力,任何動物一旦被它拽入了水裡,就再無逃脫的可能。
好比現在,杜九提刀進攻姿態,就像一條回到水中的鱷魚,在主場上暢快淋漓的廝殺著。
刑家寶無從解釋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切都源於直覺。
可是作為對手的馮濤,卻能清晰感覺到這一種道不出的怪異,自己好像落入了別人的地盤。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杜九是擅長用刀的,單手、雙手、換手、那把砍刀在他手裡揮灑自如,熟練的程度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馮濤胳膊被劃出了道血口,他側開身,勾腿用後腳跟橫掃,打算連人帶刀一起踹掉。可惜未能如願,杜九敏捷地離地躍起,兩條長腿在半空中呈出了一字馬,同時雙手高舉起砍刀,朝馮濤的頸肩劈下去。
憑著多年積累的戰鬥經驗,馮濤知道自己躲不過,以肉身硬擋必會受傷,於是幾乎在同一時間,他使足力氣揮出了重拳。馮濤的拳頭擊中杜九的小腹,把他整個人打飛出去,杜九亦削掉了他半邊耳朵,血肉分離。
杜九先撞上鐵絲網再跌地,馮濤則捂住了頭部的傷口。
“好!真夠勁!”監獄長拍打大腿說。
獄長正看得來勁,有獄警走來附在他耳邊一陣細雨,獄長臉色一凝,撐起肥胖的身軀從椅子站起來。
艾麗把剝了殼的花生拋進嘴裡:“獄長,你不看了麼?”
“上頭來了電話,我去去就來。”獄長不敢怠慢,邊走邊說。
他的退場並沒有引起注意,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鐵籠裡。從杜九揮刀進攻到被打飛,整個過程實在太快了,兩人打鬥每一秒都瞬息萬變,單以速度來比較可謂旗鼓相當,簡直教人不敢眨眼睛。
“九爺!加油!快點站起來剁碎姓馮的!”刑家寶高聲打氣。
杜九也想要站起來,可是馮濤那一拳的威力巨大,讓他痛得眼前發黑,彷彿心肝脾肺擰成一團。他用刀尖撐著地,借力撐起身體,迫使自己儘快站起來,如果連一拳也捱不住,他必死無疑。
可是馮濤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杜九剛剛撐起半個身子,就被他一腳給踢中下顎,朝天仰臥。
熱身時間已經結束,馮濤不會再手下留情,他要把杜九打得再無還手之力,然後……先奸後殺!
拿著刀的手被踩踏住,重重地壓進了泥土裡,杜九蹙眉,用另外一隻手劈向馮濤的膝蓋關節。馮濤豈會讓他得逞,伸腳踢到他肩膀,化解去了杜九的攻勢後,接連在他受創的腹部重踹了兩腳。
杜九悶哼了聲,胸膛激盪起伏著,他鬆開了握在手中的砍刀,粗聲喘氣。馮濤彎下腰去要卸掉他胳膊,杜九突然挺身而起,張口咬住了他正踩著自己的小腿,如果不是馮濤穿著褲子,他絕對能咬下一塊皮肉來。
當馮濤吃痛的時候,杜九已經奮力把手抽了回來,兩三下跳躍拉開距離。
馮濤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小腿,嗤笑:“還會咬人,像只野狗一樣。”
話雖如此,可是馮濤盯著他的眼神更加的火熱,簡直是赤裸裸的視奸。很有意思的一場對決,他遇到了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獵物,既狡猾又兇狠,只要逮著機會就會反咬一口。
更讓馮濤意外的是,杜九的表現太過沉穩了,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樣的環境和氛圍之下,換做普通人早已方寸大亂了,鐵籠裡的生死決鬥,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裡,連他都禁不住激動難抑。而杜九卻始終冷靜得過分了,即使身體因為搏鬥而激動,但頭腦絲毫也沒受影響。
為什麼?難道他有比自己還豐富的擂臺經驗?
這個念頭讓馮濤驀然一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己此時在鐵籠裡的定力,是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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