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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衍粲然一笑。

看完電影，江致送他們出門。初衍遲野是打車來的，蔣眠又喝過酒，江致叫了代駕，等待的功夫，幾人便站在門口路燈下閒聊。

誰知代駕沒等來，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對方車前的大燈差點閃瞎江致的眼，喇叭賊響，連車帶人都帶著一把火似的。四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陶斂從車上下來。

陶斂渾身濃烈的酒氣，直衝著江致和初衍過來，連諷帶貶地道：&ldo;沒見過跟老情人約會還要帶這麼多觀眾的，初衍，你挺行啊?&rdo;

初衍本來就沒興趣跟偏執狂理論，更何況他現在還喝醉了，第一反應是掉頭就走。

&ldo;你不準走!&rdo;陶斂此刻沒剩多少理智，酒精和怒火佔據了他的大腦，完全是醉鬼鬧事的姿態，一邊攔住初衍，一邊指著江致鼻子就是一通罵。

江致真實地懵了一瞬，他警校讀了兩年就退學了，早忘記還有陶斂這號人。還以為這是初衍不知從哪惹來的爛桃花，喝醉了酒上他這來撒潑‐‐可笑，他哪是能讓人隨便罵的?當即吊起眉梢回擊。

江致在城東邊混邊玩這麼些年，別看外表做派斯文，剛起來毫不含糊，&ldo;哪來的野狗眼都沒睜開就亂咬人?來，先告訴爺爺是哪門哪道兒叫什麼名，不然叫你狗人家寵物都嫌跌份兒。&rdo;

陶斂臉上陰晴不定，抓起江致的領子要往草地上摔。蔣眠卻比他出手更快，扣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推，陶斂腳下不穩，身形往後一晃，手裡一下就鬆了。得虧初衍在後面攔了一把，不然得直接摔個狗啃泥。

江致不悅：&ldo;攔他幹嘛?讓他摔唄，最好摔個腦袋開花長長記性。&rdo;

&ldo;把他弄進醫院你才麻煩。&rdo;初衍雖然也煩陶斂，但還是拽著他站好。

&ldo;我麻煩?我麻煩個屁。&rdo;江致皺起眉，&ldo;這人到底是誰啊?&rdo;

陶斂經過剛才那麼一弄，渾身的力氣突然瀉光。他有氣無力地靠著牆，半晌苦笑了一下，他記仇記了這麼久，這人卻連他是誰都忘了。

初衍沉默了會兒，鎮定地開口：&ldo;總局刑警大隊副隊陶斂。&rdo;

她之所以這麼說，一是讓江致不要做過火，二是提醒陶斂自己的身份。

&ldo;陶斂?&rdo;江致覺得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那廂陶斂抹了把眉心，冷冷道：&ldo;你們不是分了麼?這算什麼，藕斷絲連外加腳踏兩條船?&rdo;

&ldo;……&rdo;江致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目瞪口呆地看初衍：&ldo;他在說誰?&rdo;

&ldo;醉鬼的話你也聽?&rdo;初衍沒好氣，一回頭對上遲野，他神情冷漠，正看著她和江致，眼底有清晰的嘲諷。

初衍被他這一眼看得怔住，腦子裡驀地劃過一個聲音：陶斂剛說了什麼?

就在這時，蔣眠沉聲道：&ldo;你們在一起過?&rdo;

江致：&ldo;……啊?&rdo;

蔣眠：&ldo;你和初衍。&rdo;

江致說不出話。

&ldo;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呢?&rdo;陶斂大笑，&ldo;當年他們可是校園情侶，鬧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呢!&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江致一腳踹向陶斂，後者頓時半跪在地，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笑意愈甚。他狠狠望住江致：&ldo;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