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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很慘，&rdo;初衍冷靜地看著她，紅唇輕輕一翹，遞給她一根煙，&ldo;我們一樣慘。&rdo;

……

魏靜說：&ldo;下學期開始我不想上學了，反正家裡也沒錢給我讀大學。&rdo;

初衍說：&ldo;你準備做什麼?&rdo;

魏靜說：&ldo;我愛上了一個人，他說帶我去外面闖。&rdo;

初衍說：&ldo;蠢貨，你信男人?&rdo;

魏靜說：&ldo;不行嗎?我愛他，他也很愛我。&rdo;

初衍說：&ldo;隨便你吧。&rdo;

……

七月的暴雨天，她瑟縮在凌亂窄小的出租屋裡，顫抖著給初衍打電話：&ldo;初衍……你能不能陪我去醫院?我懷孕了，他不要。&rdo;

&ldo;操。&rdo;

&ldo;他要和我分手……&rdo;

&ldo;傻逼。&rdo;

&ldo;初衍……&rdo;

&ldo;你現在在哪呢我操?&rdo;

……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

魏靜不太記得了。

只知道在她打胎後不久，初衍消失了。

訊息稍微靈通點兒的朋友告訴她，初衍出事了，具體什麼情況不清楚，以後估計很難見到了。

她出什麼事了?

魏靜很擔心，同時隱隱又有點安心。

這樣……打胎從初衍那裡借的錢，是不是可以不用還了?

……

魏靜根本想不到會在昨天那樣混亂的情況下再見到初衍，這個她曾經的&ldo;朋友&rdo;。這些年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初衍可能已經死了，或者……去賣了。畢竟，像她們這種活在主流社會外的女孩，很多選擇都是身不由己。

更別說當時比所有人都做得出格的初衍了。

可眼前，初衍毫髮無損地坐著，素淨的臉比起從前甚至更加美麗。或許是當了警察的緣故，她眉眼間總蘊著一抹英氣，一雙漂亮的眼睛也透出常人少有的犀利和敏銳。在這樣的她面前，魏靜覺得自己就像個抬不起頭的黃臉婆。

可再覺得丟臉又怎樣，是她主動找來的。

於是魏靜問：&ldo;你後來發生什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見了……&rdo;

初衍眸光一頓，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輕飄飄地說：&ldo;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沒工夫敘舊。&rdo;

魏靜垂下眼，不自覺地捏緊了筷子。

對面，初衍問：&ldo;你不考慮離婚嗎?&rdo;

魏靜驀然抬頭。

離婚?

初衍淡聲說：&ldo;從昨天的情況來看那男的是個慣犯，你想以後孩子生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還是說，他就算對還懷著孕的妻子動手，你還是愛他?&rdo;

&ldo;我怎麼可能愛他?!&rdo;魏靜咬住牙，很快又苦澀道：&ldo;你說得輕巧，這年頭是能說離婚就離婚的嗎?離開他孩子怎麼活?我很多年沒工作了，離了婚連自己都養不活。&rdo;

魏靜打掉孩子的時候連高中都沒畢業，後來她離開b省四處去闖。可畢竟是個女孩，又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