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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森聽見這一聲，還當時龍二回來了，下意識從椅子上蹦起來。一看門口，那兒卻空蕩蕩沒有人。&ldo;什麼回來了？&rdo;

&ldo;小紙片。&rdo;秦松宇笑著，目光向下對著門口。

蔣森一低頭，才看到地上坐著個捶胸頓足似乎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紙片人，它身上灰撲撲的，腳上還沾了泥巴。

&ldo;張啟明的亡靈在郊區？&rdo;蔣森下意識道。

&ldo;不是。&rdo;秦松宇看著小紙片人上下比劃的脆弱的胳膊，說：&ldo;在地府。&rdo;

蔣森有些不敢置信：&ldo;地府？！&rdo;

秦松宇點點頭，又自言自語道：&ldo;最近地府審查很嚴格啊。&rdo;

&ldo;他不想入輪迴？&rdo;

&ldo;誰想入輪迴？&rdo;秦松宇笑道：&ldo;我也不想入輪迴啊，生前積累的東西全都化為烏有，一切還得從小嬰孩開始。&rdo;

地上的小紙片已經像一枚普通的剪紙那樣癱倒在地上，上面顯現出暗紅色的字元花紋。

蔣森道：&ldo;它已經完成任務了？&rdo;

秦松宇將它撿起來，捏在指間一捻，那小紙片立刻化成了一道灰燼。&ldo;這種式神的神力只能維持三兩天，我本來還以為它回不來了。&rdo;

蔣森的腦袋裡還思索著張啟明的亡靈在地府這件事，過了一會兒問：&ldo;確定在地府嗎？&rdo;

&ldo;不確定。&rdo;秦松宇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關係重大，道：&ldo;也可能是小紙片看錯了，不對，是聞錯了，它沒有眼睛。&rdo;

蔣森道：&ldo;它也沒有鼻子啊。&rdo;

&ldo;嗯，所以說只能當參考意見。&rdo;

&ldo;……&rdo;蔣森又坐回去看他的電影。

第二天早上柳江元過來交班，蔣森把昨天夜裡小紙片人回來的事情說了。

柳主任問：&ldo;確定在地府嗎？&rdo;

&ldo;……秦副主任說不確定。&rdo;

&ldo;……&rdo;柳江元無語了一會兒，說：&ldo;如果真的在地府，那就解釋的通為什麼我們一直追蹤不到他了。&rdo;

蔣森點點頭。

柳江元道：&ldo;不論如何，我們先把這個當成一個線索吧，我今天寫份調查申請交下去，看看能不能叫地府增調人手在下面協助追緝。&rdo;

蔣森心想，恐怕是不能。

他跟柳主任打了一聲招呼，開上小電驢出來，順路買了一份早點捎回家。

蔣森走到家門口，站在那兒猶豫了一瞬，他在想，龍二會不會一聲不響又偷偷跑回來？

屋裡靜悄悄的，還是昨晚他離開時的樣子，那枚玉繡球也好好放在電視櫃。龍二沒有回來過。

蔣森撈過電視櫃上的玉繡球，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放回去，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扔到沙發上。

沙發上還有龍二平常睡覺時用的寢具，蔣森翻了個身，內心非常煩躁。

這一上午，沒有電話騷擾他，沒有人蠢哈哈的等在客廳裡吃飯，可他睡得還是很差。

下午回辦公室報導，冉鼕鼕看見他的臉，說：&ldo;森哥，你是不是睡覺時被鬼壓床了？臉色怎麼這麼差？&rdo;

郝樂山在一旁笑道：&ldo;我們是鬼差，怎麼會有鬼蠢的來壓我們的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