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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鬱晨拉起何若元,扯他坐自己腿下,然後順勢往左邊一放,自己擠到簡風旁邊:「你住院怎麼沒告訴我?沒聽人說起。」
憑心而論,鬱晨條件不錯,要顏有顏,要錢有錢,就是愛玩,花心。
簡風瞥了他一眼,搶過自己的酒杯,那可是他從家裡帶來的杯子:「我幹嘛要告訴你,你是我誰啊!」
「小風,別像個孩子似的,一陣一陣的,我這是關心你,你住院是傷到哪了?」
簡風無語,指了指下面,意思是傷到腿,鬱晨臉色一變:「傷到要害了?不過沒事,別傷自尊,你的反正也用不上。」
簡風被他無語到,起身往洗手間躲,何若元眼看鬱晨要追上去,拉住他:「鬱晨,好久不見,我們喝一杯吧。」
鬱晨坐回來,玩味地看著何若元,輕挑起他下巴:「怎麼?你想跟我喝酒?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一直跟在簡風屁股後邊的另一個小傢伙,你們倆個小傢伙加起來都喝不過我,我不跟你玩。」
何若元臉刷得紅了,他確實喜歡跟在簡風身後,原因很簡單,簡風愛玩,但又跟其他的富二代不一樣,簡風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何若元家裡開超市的,連鎖超市,雖有錢,但總被圈子裡其他公子哥兒另眼相待,覺得他家上不了檯面。
「誰說我不能喝,我今天跟你拼了!」
鬱晨挑眉,笑得魅惑:「有意思,來,哥哥陪你玩。」
簡風從洗手間回來,站在舞池旁看著舞池內放縱靈魂的軀體們,突然有種無力的孤獨感,這個時候尤其想念安靜的蘇時清,隨手拍下幾張酒吧照,發朋友圈:我放縱的不是我的靈魂,是我那無處安放的躁動。
蘇時清還沒睡,不是他不睡,是今晚睡不著。放下書,拿起手機想躺下前最後看一眼簡風有沒有發資訊過來,開啟便看到朋友圈提示一個紅點,點進去,果然是簡風剛更新的朋友圈,看來沒出什麼事。蘇時清盯著吧檯後面的logo,查了下,是本市著名的gay吧。
放下手機,愈發睡不著,簡風的跟自己處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他的世界多姿多彩,包羅永珍,蘇時清的世界簡單到一張白紙三行字能概括完。
簡風玩夠了,微微醺,半醉半清醒,他只有在身邊有朋友時才玩得瘋,一個人不敢,怕酒醉被人算計,gay吧不明不白睡一夜的事時有發生,簡風堅決不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何若元喝得爛醉,趴在簡風身上,站都站不穩,劉暉有點感冒吃了藥,沒喝酒,一邊扶住簡風,另一手去攙何若元,眼看兩人都快跌倒了,劉暉叫鬱晨:「快過來幫忙啊!」
鬱晨接過何若元,半抱半摟:「我送簡風吧,你送何若元。」
劉暉又不傻:「還是別了,你送簡風,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天簡風醒了不撕了你,你送何若元吧。」
簡風對著鬱晨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就是,我告訴你鬱晨,你死心吧,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又怎樣,你喜歡他,他未必喜歡你,簡風,你才是,死心吧,人家跟你不是一路人。」鬱晨說。
簡風氣得掙脫劉暉,對著鬱晨衝上去,劉暉趕緊拉住他。
其實簡風也明白,他跟蘇時清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就像現在,簡風身邊隨便一抓,一大把gay,他們這個群體玩得開玩得大,富二代們從不拘著自己性子,喜歡男人在他們眼裡跟喜歡女人一樣平常,可蘇時清不一樣,他的世界規規正正,即便身邊有同性戀,很可能都是隱藏在角落,簡風大概是他唯一一個見過直白坦言性取向的人。
代駕到了,劉暉趕緊拖著簡風上車,「簡風,你到底醉沒醉?」
「沒醉。」
「不管你醉沒醉,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