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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嘖嘖。”
聽他語帶諷刺,天刑侯聲音頓時多了些怒氣:“本侯胃口大,若再廢話,連你也吃!”
“你——!!”擎羊侯被他一噎,臉上厚厚的絨毛抖了抖,本要發作,但想了想又壓下了脾氣,“哼,好大的口氣。我不與你計較,那些凡人吃了便吃了,然而你卻打聽清楚他們可與那弈劍聽雨閣有勾結沒有?”
天刑侯冷冷道:“哪有什麼勾結,不過一個弈劍弟子修為高些,四處作亂罷了。就這點事兒也值得你們一整晚大驚小怪,現在那傢伙也在我肚子裡,要審麼?”
擎羊侯漆黑外凸的雙目瞪著他逡巡了一陣,決定暫且相信:“呵,這可是你說的。萬一事後出了什麼意外,可得要你來負責——前夜大火燒了糧倉,損失不少,可讓咱們這場勝利又往後延了許多時日。”
五位魔侯之中,擎羊侯力量算不得最強,卻勝在智謀多計又擅長領兵,這合縱圍城的計劃最初本就出自他的主意,此刻在聯軍之中亦扮演著類似軍師的角色,行軍指揮大多經其之手。因說話極具份量,近日以來便愈發地趾高氣揚。
聽他這麼說,天刑侯不屑地冷笑幾聲,道:“往後延?這話可不是在推卸責任罷?圍城圍了這許多時日,竟一點進展也無。九萬大軍集結於此,錢糧兵馬損耗不少,眾將士又不適應這潮溼的沼地氣候,虛弱傷病者眾多,早已軍心渙散。我只後悔當初竟輕信於你,領兵千里,風塵僕僕,費心勞力。如今五侯聯手,倘若此番空手而歸,怕是要成就整個北溟的一大笑柄。”
擎羊侯終於惱怒,道:“你這是何意?那結界乃幽都王陛下所設,將夜安城圍得跟個烏龜殼似的,裡面的傢伙不出來,我們攻不進去也是正常。然而,畢竟城中食水儲存有限,待他們邁出半步,我定叫其死得魂飛魄散、骨肉成泥!!”
“說得倒是好聽,只不過我聽聞吃素的傢伙膽子都比不得針尖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萬一到時候人家出了來,我們頂在前面,你卻不知哪兒去了,可如何是好?更何況,他們是濟河焚舟、背水一戰,我們是疲敝之卒、猝不及防,勝負之數,還未可知。”
“什麼?如此說來,你竟害怕我們輸了?好端端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真是糊塗之極!”
“哼。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我一時不察,已經被拉下了水,可不想再傻乎乎地與人陪葬。”
“好、好好……”擎羊侯怒極反笑,然而無論是怒是笑,在他臉上看來都一般猙獰,“我瞧天刑侯大人今日是故意與我過不去,也不必再拿話激我。你打算如何,不妨直接開口。若心生膽怯要就此領兵退卻,我絕不攔著。”
“呵,來都來了,若不分一杯羹,又哪裡有白白離開之理?然而——我信不過你。”天刑侯開口毫不留情,“若要證明你於此戰是真有把握,便於今日分說清楚:城中妖魔軍攻我大營,你待如何行止!”
他們兩侯爭執,早吸引了其他魔侯前來看熱鬧。本來湊上前想要當做和事佬勸說幾句,然而聽到此處便一致噤聲,甚至那空亡侯反倒幫腔道:“老羊,我瞧著天刑侯擔心得也有些道理。雖說咱們兵力佔優,解決這些夜安城餘孽不過如探囊取物,然而到現在為止,分工佈防已說了百十來遍,卻從曾好好商討一下若他們主動攻來,應當如何趁勢反擊。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有些糊里糊塗的,還真怕到時候來了個措手不及。不如今日便弄個清楚,咱們一同到中軍大帳裡去,你們兩個也別爭了,不妨擺了沙盤推演一番,由天刑侯執掌夜安城,老羊你執掌我軍,咱們來個一局定勝負如何?”
擎羊侯與天刑侯互瞪一眼,擎羊侯當即道:“好啊!既然天刑侯大人對咱的本事如此信任不過,那今日便劃下道兒來罷!”說罷一振身上鎧甲,做了個請的動作,徑自朝中軍大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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