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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時說了聲&ldo;拿鐵&rdo;之外，陳國輝一直沒出聲。

蘇棠也沒有沒話找話地跟他客套，服務員把咖啡送來之後，蘇棠低頭從隨身的包裡取出幾頁用訂書機整齊訂在一起的a4列印紙，一式兩份，展平遞到陳國輝面前。

&ldo;您先看看這個，如果您覺得可以，就在這兩份後面都簽個字。&rdo;蘇棠說著，伸手過去替陳國輝掀到最後一頁的簽字處，&ldo;他已經簽過了。&rdo;

十點多鐘的陽光下，白紙上用黑色簽字筆端端正正寫下的&ldo;沈易&rdo;二字醒目得有些刺眼。

陳國輝皺皺眉頭，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伸手翻回到第一頁，倚在沙發靠背上慢慢地看起來。

蘇棠氣定神閒地抿著咖啡，眼睜睜看著陳國輝的眉頭時不時地皺一皺，又努力地展平，反覆數次之後，終於皺起來不動了。

陳國輝皺著眉頭一直看到最後，抬頭問蘇棠。

&ldo;這些條件都是他提的?&rdo;

&ldo;不知道。&rdo;蘇棠答得乾脆又坦然，&ldo;他就讓我先拿這個給您看看，您要是願意簽字，他就上來跟您談後面的事，您不願意簽的話，那就再說了。&rdo;

陳國輝的眉頭又往中間擠了一下，像是思量了點什麼，眉頭又緩緩舒開，又問了蘇棠一句，&ldo;你到底是怎麼勸動他的?&rdo;

蘇棠笑笑，&ldo;您愛人就沒跟您吹過枕頭風嗎?&rdo;

陳國輝笑了一下，沒應聲，也沒再追問。

陳國輝又伸手拿起另外一份一模一樣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到尾頁的那個簽名時，把之前那份的簽名也翻了出來，兩份對比著看了足足半分鐘，然後從西裝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支筆，把自己的名字龍飛鳳舞地簽了上去。

蘇棠把其中一份拿回到自己面前，另一份留給陳國輝，然後拿出手機給沈易發了一條簡訊。

‐‐他簽了。

沈易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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