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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滿打滿算的，一起的日子雖然不多。但我自認為，還是瞭解你的，&rdo;陸岐然沉聲說，&ldo;你這個人，十句話有九句要反著理解。說話常常帶刺，噎得人想一把掐死你（程如墨底氣不足地哼了一聲）。總迫不及待將人往壞處想，因為你覺得萬一那人真是壞人，你提前假設了，就能及時撤退，就更不容易受傷。看著似乎戴著盔甲，背後軟肋全暴露給人了。&rdo;

聽到這一句，程如墨動作頓住了。

&ldo;你覺得，我們相處愉快嗎？&rdo;陸岐然忽然問她。

過了半晌，程如墨方才點了點頭。

陸岐然笑：&ldo;點頭得這麼勉強，倒像我逼迫你一樣。&rdo;

程如墨輕聲開口：&ldo;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遷就我。&rdo;

陸岐然將她抱得緊了幾分，下巴抵著她頭頂，說：&ldo;你肯不肯信我一次？&rdo;

程如墨許久沒說話，眼眶突然酸澀得厲害，她頭埋在陸岐然胸前，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彷彿一張網，將她包裹地密不透風。

而她就在這網裡，多年如一日。

她聲音低澀：&ldo;我早就向你露出了後背，又親手把武器遞到了你手裡，你可以隨時殺死我，而我甚至不能反抗。陸岐然，我從來不會向任何一個人乞憐。如果我肯相信你，你肯同樣把武器交給我嗎？&rdo;

靜了片刻，聽見陸岐然低沉如水的聲音：&ldo;我保證。&rdo;

程如墨眼眶立即就濕了，她哽咽著說：&ldo;前面路長，我們之前還有太多困難，我只信你一次。如果一旦你不能與我背靠背應敵，而是將矛頭轉向我，我一定毫不猶豫放棄。人生沒有那麼多次不管不顧，也沒有那麼多滔天的勇氣。那種事情，這輩子做一次也就夠了。你要知道，壁虎都是有斷尾求生的本能的。&rdo;

陸岐然沒說話，手上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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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如墨被窗簾fèng隙間透進來的陽光照醒，一睜開眼望見陸岐然正在電腦前面。她抻了個懶腰，咕噥著說：&ldo;這麼忙還非得趕過來。&rdo;

陸岐然聽見她聲音，將滑鼠丟開了，椅子轉過來看著她，笑說：&ld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沒聽過？虧你還是寫小說的。&rdo;

程如墨立即警覺地看著他：&ldo;你怎麼知道我寫小說？&rdo;

&ldo;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三本書初版再版的稿費都給你父親了。&rdo;

程如墨頓時鬆了口氣。

卻見陸岐然微一挑眉，接著說：&ldo;我覺得《輕紅淺白》的男主角不行，性格太弱了，看著著急。《燈火夜微明》裡頭，那老師塑造得有些猥瑣，跟你設定的儒雅形象……&rdo;

沒等他說完，程如墨立即從床上跳起來跑過去捂住他的嘴：&ldo;誰讓你看的？經過我的同意了嗎？&rdo;

陸岐然將她手掰開，笑說：&ldo;你出都出版了，還怕人看？要是大家都不看，出版社喝西北風去？&rdo;

&ldo;誰都可以看，就你不行！&rdo;

&ldo;我還沒說完呢，我覺得那什麼不可辜負的男主角瞅著有點眼熟，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報酬？&rdo;

&ldo;陸岐然你少自作多情！我寫的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有那麼帥嗎？有那麼有錢嗎？有無限透支的信用卡嗎？有三百平米的海景別墅嗎？&rdo;

&ldo;後面三項都沒有，帥的話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