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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疙瘩。
程如墨曾問她是哪&ldo;五效&rdo;,林苒說,&ldo;窮懶蠢醜慫嘛。不然還能是狂叼酷炫拽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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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墨回家卸了妝,正打算拿冰箱裡的兩個西紅柿湊合一頓,突然收到簡訊。
是個沒有儲存的號碼,連發了兩條。
第一條是:有東西落在你那兒了。
第二條是:下來,去吃螺螄粉。
程如墨捏著手機愣了半天,心想齊簡堂換新號碼了?旋即明白過來不是。
是陸岐然。
她想,這人真是狡猾。
第10章 鴻門宴(三)
為什麼說狡猾呢,兩條簡訊一條表達想上來,另一條又讓她下去。不管哪種情況,反正他吃不了虧。
但程如墨也明白自己是在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如果他真做了這樣的打算,也就不是她認識多年的陸岐然了。
比起螺螄粉,兩顆凍怏怏的西紅柿毫無吸引力。程如墨只猶豫了不到半分鐘,便穿上外套拎上包飛快地下樓了。
樓下有棵梧桐樹,快有二三十年歷史了,樹幹底下拿紅磚圍了個花壇。裡頭自然沒種著花,倒是有幾株狗尾巴糙,從堆積的沙石裡冒出頭。梧桐樹前有塊空地,聚了十來個大媽,此刻正就這《最炫民族風》的音樂,互相摟著腰跳得帶勁。
程如墨搜尋陸岐然的身影,見他遠遠站在路邊,正抬頭望著她所在的樓層。程如墨喊了一聲,卻又立即被吵吵鬧鬧的音樂淹沒。她便繞過跳舞的人群,朝著陸岐然快步走去。
走了幾步,陸岐然似乎是覺察到了,轉頭向著她的方向望過來。
程如墨過去沒少幻想和陸岐然相處的場景,然而它們無一不風花雪月,唯獨沒想到,有一天兩人還能在廣場舞的現場相會。她既覺得可笑,又覺得這樣反倒是個別致的體驗。
陸岐然衣服搭在臂間,靜靜站著望著她,彷彿一株挺拔的白楊。程如墨想到當年軍訓,這人就是全排站軍姿的模範。有次全連集合,教官喊他到前面去做示範。整整四十分鐘,身體紋絲不動,結果一喊稍息他人就筆直栽下去了。
重度中暑,脫水休克,將領導和教官嚇個半死。後來教官再不敢讓他們站這麼久的軍姿,休息時間也成倍增加。&ldo;倒下你一人,幸福一整連,&rdo;因為這事兒,軍訓結束後全排湊錢給他買了件禮物。
算算,也快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剛入校經過軍訓的陸岐然比現在黑,臉上更有幾分生嫩的倔強勁,不笑的時候尤其顯得嚴肅而清高。是以最初的陸岐然並不怎麼受歡迎。後來上了大二,他換了髮型,膚色稍淺了幾分,臉部輪廓褪去了大一時的青澀,變得深邃而分明。仍是嚴肅,但再也不能阻止喜歡他的女生一茬一茬地冒出來,尤其是新來的大一學妹。
程如墨走到陸岐然跟前,笑說:&ldo;久等了。&rdo;
&ldo;沒等多久,&rdo;陸岐然聲音低沉悅耳,落入耳中夜色一般醇厚熨帖,&ldo;走吧。&rdo;
陸岐然住的江城賓館離此處並不算遠,二十來分鐘的步行路程。兩地之間有家非常有名的粉絲館,螺螄粉尤其聲名遠揚。
程如墨有些害怕與陸岐然獨處,因為怕冷場了尷尬。所幸兩人還有個合作專案,一路聊著工作,氣氛雖客套疏離倒也算融洽。
陸岐然走路步幅大,此刻仍是遷就著她。兩人說著話,走得更慢了些。江城到處都是在建工程,不是地下通道就是輕軌地鐵。程如墨尤其討厭江城的白天,塵土飛揚又常常重度霧霾,滿眼亂糟糟的建築或者廢墟。但江城的夜晚卻格外迷人。不遠處長江大橋流光溢彩,沿河的建築燈火倒映在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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