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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承擔,而他柯正輝,要好好學習。
柯正輝最終沒被問責,反而是三位無關的哥哥,他們都受了罰,他們跪在後園的祠堂裡,從早到晚。
柯正輝對此記憶深刻,因為他的三哥,暈倒了,他說,認錯這活承擔可真是不好受,他寧願和別人拳打腳踢,打上一架。
柯正宏和柯正昕一起,將老三搬上床,而柯正輝,忙著四處端茶倒水,他說了很多次對不起,柯正宏拉過愧疚的弟弟,他說,“正輝,我們之所以護著你,其實就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像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依靠拳頭解決問題。”
那也是柯老爺的意思,他三個大兒子,打小跟著粗漢子混,什麼混賬事,混賬話,他們都能挑,獨獨腹中無墨水,手中握不住筆頭。
柯正輝在那以後,再沒有被同學欺負,後來,柯正宏才知道,原來,是弟弟,他自己去解決了。
長大後獨立自主的柯正輝拍著大哥的肩膀說,男人的事,只能是自己解決。這是他經過被打後三位兄長替自己承擔罪責後得到的最深刻認識。
柯正宏後來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懂得了輕重,他每一次,在解決幫派間糾葛時,只要有四弟在的地方,他都不會動手,即便動手,也是讓人把老四帶離後,他才會下手。
柯正輝沒殺過人,更沒有把人打殘廢,在作大哥的還在的時候,他手上沒有沾過血,直到柯正宏被同幫派的人設計陷害,這個從來乾淨看似毫無任何作為的柯四爺,他終於拿起了槍,就對著人的腦袋,扣動扳機。
他不動聲色,他面無表情,那一刻的柯正輝,讓許鳴感到震驚,而震驚之後,也是過往雲煙事。
是,他們都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沒能力保護好自己,那麼只能等著被宰割。
許鳴說,“你大哥真的很護著你。”
柯正輝說,“我知道。”
他就因為知道,所以有一天,才會拿起那冰冷的槍。
沒人能想象,那個少年,面對失去至親的人,他心裡的惶恐和痛徹。
再也沒有人,那般護著他;再也沒有人,會在他接連高燒不退的三天三夜裡,寸步不離時的守在床邊,悉心的照顧著他。
那一次的傷勢,柯正輝沒有得到任何的解釋,柯正宏面對弟弟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曖昧痕跡,只說是那是被打留下的傷痕。
柯正輝毫無記憶,到底是誰人對自己動手了,他不記得了,那好像是他和柯正宏兩個人知道的事而已。
柯正宏在高燒的柯正輝病好後,他把蔣耀光綁來,他說,“假如,我有一天不在了,那麼,這個人,他來保護你的安全,正輝,你可以說不需要他,也可以讓他點頭作出承諾。”
柯正宏把被五花大綁的蔣耀光,踩在腳下,他威脅著被捆綁的人的命,他讓做弟弟作出一個選擇。
如果柯正輝說不需要,那麼,蔣耀光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柯正輝那時沒想過要蔣耀光來保護自己,他就是不想看見大哥手中的槍開花,所以,他說,“留下他吧。”
他不知道,自己願意留下他,後來竟然會愛上他。
因為蔣耀光兌現了承諾,他答應柯正宏,會保證柯正輝的安全,所以,他拼了命,護了他的周全,讓他活過那麼多年,甚至讓這個一度揭穿自己是臥底的少爺,他放棄了要把自己身份告知柯老爺。
對於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有太多黑暗,柯正輝不想回憶想起,他以為能忘記,但是,忘記的前提是先想起,然後篩選其中的記憶,將其遺忘。
他說不清,喜歡蔣耀光什麼;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夢,困住自己那麼多年,感覺這個身子,不再是自己,而自己,竟然會卑微的去求一個臥底警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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