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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晚說著如此動情的回憶,語氣和眼神卻很平靜,沒有傷感,沒有痛苦,什麼都沒有,彷彿歲月將她的心燒成了一把灰,再難生出什麼緒。
慕清雪所有的語都被她平靜的眼神堵在喉嚨裡,最終只嘶聲問出一句,「為什麼?」
既然你不怪我,既然你明白,既然你將我看的這般重要,為什麼如今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我得向你承認,我曾經把你……把你們看得很重要。」陸星晚垂目笑了笑,像是在審視曾經的自己,片刻後她才轉過身看著蘇靜雲和阿蘿,「我把別人對我的愛,對我的好看得比命都重要。」
阿蘿淚珠滾滾而落,蘇靜雲黯然低頭。
陸星晚沒理會她們的反應,只是後退幾步緩緩坐回到椅上,「可我也是一個人,我也有尊嚴和底線,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人比我更明白,一個人不被獨立對待有多痛苦,輕賤與卑微乞求換來的感註定不會有好結果。」
慕清雪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口劇痛妄圖做出最後的掙扎,「寒星,我已經……我對不起你,沒有人……沒有人會再輕賤你的感。」
「來不及了,那苦果我已經嘗過了。」陸星晚眼神空茫落在遠處,平靜的回望著過去。
「寒星……」
陸星晚回過神垂目看著慕清雪,「給我最深刻教訓的第一個人,是我前世的父親。
他恨我,認為我和魔族都是害死我娘親的元兇,他從沒有像一位父親對待女兒那樣對待過我。」
「我活在世間的意義除了是對著魔族的利劍,還是我娘留在世間唯一的一點血脈,他讓我著紅衣修劍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都是為了讓我更像我娘。」
陸星晚盯著慕清雪迅速慘白下去的面容,眼神卻落不到實處,「你們能想像嗎?我二歲以後才知道原來女兒可以對父親撒嬌,可以愉快的閒談。也對,別人是養女兒,他是養個供他懷念故人的人偶娃娃,哪會有一星半點的感。」
「就像你們對待陸星晚一樣,一個替身而已,走了便走了,不值得付出一點歉疚。」
她像是細細品味著什麼,露出一種很溫柔很美好的笑容,輕聲自語,「你們知道我每一次發現真相都是什麼感覺嗎?就像甘甜的果裡藏了斷腸的毒藥,好苦啊。」
慕清雪只覺五雷轟頂魂魄都要飄飛於九天之外,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陸星晚恨她,葉寒星也恨她。
她終於明白,原來最恨她的人不是陸星晚而是葉寒星。
她的每一寸目光都染上了絕望,只覺五臟俱焚似刀割似火燒,每個呼吸都費著全身的力去維持。
可審判還沒有結束,陸星晚彎了彎唇角真心實意的詢問,「把一個人只當成她自己有這麼難嗎?感是能替代的嗎?是一個
人走了死了就能取代的嗎?被你們代替的那個人是天生就欠了你們嗎?既然沒了失去的那人就活不下去,為什麼不去死呢?」
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每一個字都是一記耳光。
她漆黑瞳仁裡寫滿不解,「活著這麼難,死還不容易嗎?」
阿蘿泣不成聲,「星晚姐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我只是想要和你過得好一點。」
蘇靜雲臉上落滿淚,神色反而是在場中最平靜的,她只是不斷的低喃,「對不起。」
她們是沒有把陸星晚成替身,但她們在她的傷口裡也劃下了最重的一刀。
「寒星……我知道我錯了。」慕清雪滿目的悲涼與懊悔,她終於肯承認她錯了。
陸星晚輕輕一笑,「你們哭什麼?現在哭太早了,我只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們就承受不了。你們是為了我哭還是為了自己心裡那點遺憾哭。」
她的語氣有點漫不經心,「何必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