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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黑帝生死激戰中經脈重創,五行之氣無法循序激轉。此刻運轉真氣,體內真氣登時如洪水決堤泛濫,相剋相衝,將他五臟六腑、經脈骨骼撞得幾欲斷裂震散。
雨師妾大駭,曲臂回鉤,奮力將他拉住;右手下意識地聚氣吐力,氣刀飛舞。但她真元未復,真氣頗弱,那人竟避也不避,一條黑色絲帶倏地劈開氣浪,逕直衝入。
拓拔野強忍劇痛,定睛一望,失聲道:「是你!」兩人心中齊齊一沉,隱覺不妙。「僕僕」輕響,呼吸一窒,經脈盡數被封。
那人碧眼清澈,紫唇淺笑,黑衣絲袍翩翩飛卷,說不出的明麗華貴,正是水族聖女烏絲蘭瑪。
她微笑不語,冰蠶耀光綾飄然飛卷,奪過「相思犀角」,塞入拓拔野懷中;縴手一晃,又將太陽烏封印入斷劍。
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剎那之間,已將拓拔野兩人捆纏一處,提著他們朝下急電飛去。
烏絲蘭瑪提著兩人急速下沖,瞬間便到了壑底雪地。風雪甚狂,四周白茫茫不可視物,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前方遠處人影閃掠,那道青光如矯龍飛舞雲霧,見首不見尾。
拓拔野與雨師妾四目對望,動彈不得,又是氣惱又是滑稽,苦笑不已。
若換了昨夜,他定可運轉五行真氣,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來,但眼下經脈重創、封堵,五行真氣不能循序相生運轉,根本無法沖開經絡、穴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聖女將自己二人拎小雞似的提來帶去。
人生際遇,瞬息萬變,他果然只做了一夜的天下第一。
烏絲蘭瑪低頭瞥了拓拔野一眼,似笑非笑,傳音道:「拓拔太子,你不是喜歡躲在一旁偷看麼?我再成全你一遭吧!」默唸「鏡花水月訣」,釋放幻光真氣將二人一齊隱身,而後提著他們,繼續朝那青光閃爍處飄然掠去。
拓拔野聽她言語,似是業已明白自己便是當日雁門山的蒙面少年。此女心機頗深,行事狠辣果決,絕不在西王母之下,不知此番制住自己意欲何為?心下大凜,脊背一陣颼颼發寒。
※※※
烏絲蘭瑪悄無聲息地高低飛掠,穿過一片白雪覆蓋的亂石、灌木,在山崖石壁後立定,從石隙間望去,前方景象已頗為清晰分明。
只見科汗淮青衣飄舞,手掌翻飛,斷浪氣旋斬風雷卷掃。他真元未復,那碧翠氣芒吞吐不定,時強時弱,不甚穩定。
一個素衣老者揮舞青銅骨傘,鬼魅穿梭,銅傘忽而撐開,格擋刀芒;忽而併攏疾剌,眩光如厲電飛揚。正是金族第六高手「天犬黃炬」。
兩人身影交錯,氣浪迸飛,聲勢極是驚人。一隻巨翼赤犬盤旋奔騰,時時下沖飛撲,「榴榴」怒吼聲不絕於耳。
二人一犬激鬥正酣,全神貫注,絲毫沒有察覺遠處多了拓拔野三人。
拓拔野、雨師妾越瞧越心驚,若在從前,此人當非科汗淮對手,但此時科汗淮重傷未愈,真元虛弱,何況又有那天犬在一旁幹擾偷襲,恐難支援很久、風雪越來越大,拓拔野兩人凝神觀望,忐忑不安,不知不覺中,已被大雪覆蓋凍結,如兩尊厚實的雪人冰柱,瞧不清原來的面容。
「蓬!」科汗淮似是真氣不繼,青光氣旋突然黯淡,黃炬大喜,低喝一聲,青銅傘陡地暴張,九輪白光如圓圈重疊,尖錐似的怒射而出,瞬間衝破斷浪氣旋斬,激撞在科汗淮的右肩上。
拓拔野、雨師妾心下一沉,暗呼糟糕。卻見科汗淮身子一晃,臉色蒼白,氣旋光芒陡然收斂,朝後踉艙飛退。
黃炬哪容他喘息?細眼厲芒大作,急電追隨,青銅傘霍霍飛舞,光輪氣箭四爆怒射,如暴雨雷霆,剎那之間將他逼得險象環生。
拓拔野大凜,猛一咬牙,暗自凝神,以意御氣,一點一點地衝撞經脈,決意拼著兩敗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