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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悲催的是,這些錢還被常峻吞了,房產證上還沒有我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的把信收起來,爸爸蹲在旁邊問我:&ldo;你媽媽在信上,都說了什麼?&rdo;
爸爸在鋼鐵廠裡煉鋼,從小就沒有上過一天的學,可就是這麼個粗漢子,多年來卻把我媽媽和這個家,照顧得井井有條。他平時話少,說得最多的就是:&ldo;你要跟你媽媽一樣,能認那麼多字,別跟我一樣,出門連路牌都看不懂。&rdo;
而從小到大,他更是連重話都沒有說過我一句。
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放假我總是想要去勤工儉學賺錢,但爸爸說什麼都不讓,要我放假就回來陪我媽媽。然後大學的四年,他白天在廠裡上班,晚上就出去拉三輪車,整整四年每天睡眠不到6小時,風雨無阻。
第一次把常峻帶回來的那天,爸爸陪著常峻喝到凌晨3點,爸爸喝多了,一直絮絮叨叨的跟常峻重複說:&ldo;變身成了男人,掙錢養老婆孩子,就是天經地義的。你以後敢讓恩璐受委屈,我就拿我鑄的鋼敲死你!&rdo;
爸爸面板黝黑,因為常年從事體力勞動,身上肌肉異常發達,在常峻面前這麼一威脅,常峻就只能乖乖的敬酒點頭。
往事一幕幕的像幻燈片似的,在我腦子裡晃過,再看到眼前的幾乎崩潰,但是因為我還在故作堅強的男人,覺得自己虧欠他的,比虧欠我媽媽的還要多得多。
尤其是跟常峻的婚姻,尤其是那20萬!
如果他知道他那20萬換來的,不是我和常峻的幸福生活,他不會真的去敲死常峻?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能讓他用這樣的方式去為我鳴不平。所以我決定,把我和常峻的事兒悶爛在肚子裡,不讓他知道!
我把信收起來,跟他撒謊說:&ldo;沒什麼,就是讓我以後照顧你,對你好點兒。&rdo;
這個憨厚的漢子,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埋怨著媽媽,說:&ldo;她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還來顧我。&rdo;
&ldo;爸,你想喝酒嗎?我陪您喝兩杯。&rdo;我知道,他有半夜起床喝酒的習慣,媽媽說過他很多遍,他總說要是半夜不起來喝一杯,第二天幹活的時候會沒勁。
聽說我要陪他喝酒,他連忙答應著說:&ldo;有,有,還有一瓶好酒,我去拿啊。&rdo;
說著,翻箱倒櫃的拿出他&ldo;珍藏&rdo;的五糧春,在他看來,這100多塊錢一瓶的就算是好酒了。我忽然心裡揪著疼,買完房子之後的日子拮据,我每次回家連酒都沒有給他買過一瓶。
他不聲不響的幫我們都酌上一杯,又把花生米拿了出來,放在媽媽面前的茶几上,他端起酒杯對我媽媽說:&ldo;你看,丫頭現在陪我喝酒了,她沒事兒了,你安睡吧。&rdo;
半杯酒下去,這個沉默的男人話就多了起來。他時不時的朝著我媽媽那邊看去,說:&ldo;丫頭,你媽媽愛美,明天去殯儀館咱幫她找個化妝師吧?你媽媽喜歡花,咱明天去找一塊,四面都是花兒的墓地吧?&rdo;
&ldo;嗯,好。&rdo;
我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喝酒,但還是陪著他喝到了天亮,他起身收拾好我們喝過酒的地方,有些欲言又止的說:&ldo;丫頭,你身上錢夠嗎?&rdo;
我想也不想就說,&ldo;夠,夠!&rdo;
&ldo;那我,讓殯儀館的車來了?&rdo;
&ldo;好。&rdo;
蘇墨辰給我的卡里,有整整5萬,我按照我爸的要求,幫我媽媽找了化妝師,又在四面都是花園的地方買了塊墓地。就我和爸爸兩個人,在殯儀館裡參加完她的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