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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老漢手起刀落劃破女人的胸口,他身邊的老婦人就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白瓷大碗來。大碗迎上女人的胸口,那溫熱的鮮紅的血便悉數流淌入了大碗中。
白瓷的顏色同鮮紅的血色混在一起,在昏黃的光下,顯得刺目而驚心。
直到白瓷的碗內盛滿了血,女人依舊無絲毫反應。她靜靜躺在那裡,好似已沉睡了無數個年月。
突然對這女人好奇起來,我不著痕跡跨前一步,正好前頭收完血的老婦人讓開身來,我便清晰地看見了床上躺著的那女人的臉。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
我腦中靈光一閃,她不就是我夢見的那個採蘑菇的小姑娘嗎?只不過,採蘑菇的小姑娘長大了,變作了床上女人的模樣。
女人美麗、蒼白而又沒有血色的面龐,同她心口的豔色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看在我眼中便有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我只覺腦中神經“嘎嘣——嘎嘣——”跳,斷崖之上,狂風亂舞、野獸怒吼的時空裡,我看見了這個女人。
女人的臉蒼白而瘦削,她著一襲碎花白的衣,寬大的衣裳絲毫遮掩不了她隆起的肚子。
狂風吹亂了女人的髮絲,她目中是紛亂揪心的情緒,面上是惶急的神色,惶急地望著在朝他們逼近的一頭兇猛的獸。
是的,他們。女人的身前,站了個青年男人。男人一副莊稼漢的打扮,看不見臉,單從背影便可推測出,這是個壯碩的男人。男人以保護者的姿態攔在女人身前,在保護著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在保護著母子不受那猛獸的侵襲。
可凡人的力量怎敵得過獸呢?
那獸眼中藍光大盛,它前肢落地,地轉天旋;它仰頭一吼,吼聲震天。那獸撲向了男人同女人,輕而易舉就將那男人壓在了利爪下。
男人被獸背朝天壓在腳下,女人嘴裡說著什麼,不管不顧就撲向了那獸……不……是去抱了那獸的脖子。
額,這是救那男人的一種方式麼?
想到此處,眼前的畫面便散去了,沒有猛獸,只有一隻趴在床邊看熱鬧的小豬;沒有青年的男人,只有操刀的老漢;女人的肚子已平,躺在床上毫無知覺。
我覺得方才所見應該不是我的白日夢,那激烈壯觀的場景震得我小心肝撲騰撲騰跳。我有些激動,就想湊近了去看那女人的肚皮,可被離槡涼涼瞥了一眼,我又老實了。
床邊的老漢默不作聲收起了刀,深深看一眼床上的女人,頭也不回走了出去。那端血的老婦人……那端血的老婦人竟然一仰脖子就喝了大半碗血!
猩紅的血液順著白瓷的邊緣下滑,血水滑落在老婦人滑膩的手指上,又沿著她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嘀嗒——”一聲,尤為響亮。
有血順著老婦人的嘴角流下來,她原本慘白的嘴唇就被血染得殷紅,這哪是一個人,分明比那些做鬼的老婆子還要可怕。
老婦人也不去擦嘴角的血漬,只是朝床上的女人露出一個虛幻的笑:“兒啊,你好好歇著,明日,為娘再來看你。”
她出了門去,空氣裡仍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我看離槡,他也在看我。
我拿明晃晃的大眼睛看他,傳達著三個字的意思——求解釋。
離槡眯了眼,研判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裡頭發麻,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毛麼?
看著看著,他就轉過了臉去。
我正要失望地嘆一口氣,右手腕一緊,是他抓住了我的手。
'2013…05…21 人妖練(5)'
我正要失望地嘆一口氣,右手腕一緊,是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驚,還來不及喜,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突地又放開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