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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次,大白很有些反常。
大白立在我腳邊三五步遠的地方,目視著前方盡黑之處,一條長尾巴晃晃蕩蕩,喉間發出嗚嗚聲響。這嗚嗚聲同以往的又有些不同,不是撒嬌,亦不是威脅,倒有些討好的意思在裡頭。
我大奇,顯然,大白要討好的物件不是我。
“大白?”我又試探著喚了一聲。
這一回,大白倒是爽快轉過了虎頭。這東西的老虎眼裡現出複雜神色,吐出舌頭舔舔嘴巴,看我。
“你怎麼了?莫不是也想離槡哥哥了?”我就伸出手去,摸了摸大白厚厚肥肥的下巴肉。
大白偏下腦袋,在我掌心輕蹭。這就是在撒嬌了。突地,大白老虎眼睛裡精光一閃,這東西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瞬間就朝我撲來。
我被它按倒在地,被它……被它舔得滿臉口水。感情方才我臉上溼溼的就是這東西的傑作?啊啊啊啊我要洗臉!
將我撲倒舔完,大白又騰得起身,撲進前方黑暗裡。
我心一緊,實在搞不明白這東西大半夜不睡覺,又如此反常,為的是哪般。
一陣窸窣聲響過後,隱隱地,我看見大白拖著一團白色走近。
那一團白色很快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白色的後頭跟著吐舌討好的大白。
我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顫抖地舉起手指,對著大白:“你你你你這色東西原來是要娶媳婦了!”
沒錯,大白從黑暗破落的廟宇深處,叼了只大白狗回來。
我沒有看錯,那毛茸茸一團白色確是一隻大白狗無疑。
我拎著大白的虎耳朵遠遠坐開去,心內緊張成一片。這跨種族愛戀的弊端我該怎麼同它解釋清呢?
大白雖被我拎著耳朵走開,可那隻碩大的虎頭卻是一步三回,那纏綿悱惻的樣子好似……好似它的老虎眼睛裡再也不能看見別人。再看那隻大白母狗,亦是目光盈盈,狗眼睛裡滿是乞憐色彩,看我。
我我我我這都成拆散苦命鴛鴦的萬惡老鴇了?!
其實,這段時日以來,我同大白相依為伴,完全可以將它當做半個兒子看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大白是隻老虎,我也不是人,但是,大白,你放心,親媽我不會放棄你,一定竭盡全力挽回你失足的心!
我雙手硬掰過大白碩大的虎頭,這老虎腦袋還真是大,話說大白你就不怕一個虎頭就把人家小母狗壓死麼?
當然,大白看不見我的苦心。這東西還要掙扎!
我苦口婆心,“大白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吊死在一隻母狗身上。”
“砰”的一聲響,是那母狗失足倒地的聲音。
我偏過頭去看它,大白更是撒潑似的不服管束。
“大白,坐下!”我生氣了,兒子怎能見了媳婦就忘了娘?!
大白萎萎坐下。
那一邊,母狗騰一下爬起來,又向我投來盈盈欲訴的目光。
我扶額,頗為頭疼,這……不讓一隻老虎同一只母狗相好的話該怎麼說?
卻哪知,我未開口,那母狗倒是先開口了:“請小姐幫幫阿寶的忙。”
'2013…04…06 冥河淚(3)'
那一邊,母狗騰一下爬起來,又向我投來盈盈欲訴的目光。
我扶額,頗為頭疼,這……不讓一隻老虎同一只母狗相好的話該怎麼說?
卻哪知,我未開口,那母狗倒是先開口了:“請小姐幫幫阿寶的忙。”
開口?
開口!
那是一隻會說話的狗?!
我這是找了個什麼地兒睡覺啊!
大白鐵了心要同那隻母狗好,我想攔攔不住,走也走不掉,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