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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驚宴索性移開目光，心裡壓著一塊兒石頭似的難受，陰陽怪氣地來一句，「話梅糖多難吃，我不稀罕。」

霍東霓笑：「哦？那正好，本來也就是出於禮貌問問你。」

一聽這話，顧驚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心裡那塊兒石頭又更沉了，沉得不行。

流星雨在凌晨十二點二十三分的時候，姍姍而至。

一顆又一顆閃亮的流星劃過星辰遍佈的夜空，以優雅美觀的姿態，朝同一方向墜落。很壯觀，很美麗。

霍東霓激動地站起來，拍著身邊的駱流，「阿流！快點兒，許願許願，在它們墜地前許的願，都可以成真！」

駱流跟著站起來。

所有人裡，顧驚宴是唯一一個沒有看流星雨的人。對此，他並不覺得有意思，那些不過是太空塵埃進入地球大氣時摩擦燃燒的結果。

他默默起身，單手插包，目光落在她雀躍驚喜的側臉上，見她那麼開心，心中覺得知足。

人的慾望，無窮無盡，有時卻可以被看似微不足道的東西填滿。比如，她的笑容。

山地上，人群沸反盈天，熱鬧無比。驚得樹林裡棲息的冬季鳥類紛紛騰翅，飛向頭頂的天空中，翅膀擦過乾枯的枝亞，幾聲吱呀。

霍東霓拉著駱流衣袖，「你許的什麼呀？」

駱流回頭：「不能說。」

「」霍東霓說，「不會不靈驗的呀，你就告訴我嘛，你許的什麼願望呀？」

駱流還是不說，她沒招了。

駱流開始好奇她的冤枉，於是問：「你許的什麼願？」

霍東霓來了點小孩子脾氣，「你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說嘛。」

「那我說了，你也要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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