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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無蹤站直身子,心中毫無得報大仇的歡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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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日。
各地武林人物,開始從四面八方湧入杭州,這一戰成為了江湖上最重要的頭等大事,代表了漢蒙兩方的聲譽,假設任何一方戰敗,勢難再抬起頭來。
傳鷹卻似在空氣中消失了,無論各方面的人怎麼努力,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離七月十五日決鬥,還有五日。
七月十日晚。
蒙古總指揮使卓和的大宅,燈火通明。
大廳的正中,卓和穩坐主位。右邊一排儘是赤扎力、程載哀、崔山鏡等蒙古領導人物。
左方一排則坐了十多個形狀怪異的男女。
為首是一個長發垂肩的男子,此人面色紫紅,面板滑如嬰兒,雙目威稜電閃,白衣如雪,身材瘦削,卻骨骼極大,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只其威勢便知是難惹之極的人物。
其實這人豈止難惹,卓和離他有丈許的距離,仍然感到一陣陣陰寒之氣,從這人身上發射出來,使他不得不運功抗拒。
這人正是畢夜驚和烈日炎的師兄,江湖上最神秘的陰癸派掌門血手厲工。厲工當年橫行天下,滿手血腥,後來惹出無上宗師令東來,這才落敗歸隱,今次重出江湖,據說魔功大成,比以前又可怕百倍。
他左邊是位身穿道袍的女子,外貌三十許人,面目姣好,可惜雙目閃動間予人兇毒狡猾的感覺,是僅次於厲工下陰癸派四大高手之一的符遙紅,據說其一條軟索,已得窺魔功之秘,武功與同為四大高手之一的畢夜驚相捋。
依次而來的是陰癸派其他兩大高手,魔影鄧解和鬼刀李開素,這兩人多年沒有出來走動,想亦是因令東來之威,迫得韜光養晦,跟著是個妙齡少女,樣貌秀美,雙目艷光流轉,媚骨天生,是符遙紅的徒弟。
接著是謝沖、凌志遠、康圳、白廣然等一眾陰癸派第二代弟子,觀乎他們的眼神氣度,均是不可輕視的高手,陰癸派的實力,經過一番休養生息,又逐漸強大起來。
卓和舉杯勸飲,雙方客氣一番後,卓和道:「厲宗主今次重出道山,未知有何大計?可否容我等儘儘心力。」
厲工望向卓和,卓和登時面上一熱。此人眼神的凌厲,比之傳鷹、蒙赤行、八師巴等,也不遑多讓。
厲工道:「本人不欲自誇,當日敗在令東來之下,心服口服,這十年來潛修敝派紫血大法,大徹大悟,始明天人之道,全身血液,盡轉紫紅,神功有成,回想當日一敗,致有今日之果,人世間禍福難料,此為一例。」聲線低沉有力,帶有一種使人信服遵從的魔力。
卓和根據傳聞,知悉以往這魔王的聲線高亢難聽,性情暴躁,可是今次面對此君,卻全無這種感覺,這紫血大法不但給人換血,還有使人轉化氣質的成效。
厲工續道:「今次厲某率眾出山,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和令東來再決生死,是成是敗,反為次要。」
眾高手一齊凜然,一方面佩服這魔君的心胸氣度,另一方面想到居然以這等人物,潛修十年後,又練成傳說中魔教的無上心法,但對於與令東來一戰,依然全無把握,這令東來武功之高,實使人難以想像。
那身穿道袍的符遙紅尖聲道:「還有就是要為畢夜驚和烈日炎報殺身之恨,割掉碧空晴和傳鷹兩賊的人頭,以祭他們之靈。」
程載哀不解地道:「符仙姑,請恕在下多言。烈日炎確為碧空晴所殺,你要找他報仇,天公地道,但畢兄當夜與直力行決鬥高樓之上,兩人同歸於盡,又怎能扯得上傳鷹呢?」
符遙紅冷哼一聲,顯然對程載哀的質詢大為不滿,道:「若無傳鷹此人,怎會有當夜之戰,畢師弟又怎會慘死當場。」
眾蒙方高手一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