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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麟看見他,知道他提的是什麼東西,忽然應激地站起來,椅子被忽然往後推拉,和地板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很刺耳,率先劃破了持續已久的死寂。
他搖頭,還沒打,臉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並不強勢地拒絕道:「我不。」
出現反常的表現是他發,情的表現——神志不清,傅晨光沒有搭理,徑直提著箱子,放到桌子空著的一邊,金屬扣「啪嗒」一聲開啟,擺開,一針針抑制液包裝完好地列隊完好擺放著。
斐麟倏地握住他的手腕,想制止他,另一隻手搗亂地故意伸到他下面去觸碰,巴巴地望著他,說:「小傅,你真的不想嗎?」
確定是發,情了,原來他每次和自己發生關係都是在神志不清,事後可能也覺得無所謂,不計較,傅晨光笑得勉強,他自嘲,推開他的手,「你先清醒再說。」
傅晨光指尖一頓,朝最左邊滑去,拿起一隻針管,翻開下一層拿出淡藍色液體的玻璃罐,針尖扎穿軟蓋,往上推拉,淡藍色液體很快充盈了針的管部。
他繞到斐麟背後,抱住他,用寬厚,堅實臂膀圈固住他,斐麟往後仰頭,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幾乎軟綿綿地求他:「我不要這個。」反常到了傅晨光在腦子裡搜尋他們在一起到底哪幾次是清醒的,他忽覺得很沒意思。
傅晨光邊哄他,\&ot;乖,等你清醒點就好了,把手給我。」斐麟不僅沒給,還像三歲小孩一樣把手藏起來,傅晨光一把抓過,皙白的手臂被他握住,白熾燈光照射下,襯得傅晨光都黑了幾個度。
他把寬大的浴秀往上撩開,找準位置,一針穩準地紮了進去,針頭看著有點粗,他放慢速度,緩緩把針液推進去。
一邊觀察斐麟的臉,緋紅沒那麼快就消退,不過,他的眼皮半耷拉下來,精神狀態似乎鬆弛了不少,沒剛剛那麼亢奮,傅晨光特意詢問他:「困了?」
斐麟真的整個魔怔了,乖巧地點頭,傅晨光勾著他的手臂,扶他上樓,上床,幫他拉好被子,順便把早上為了通風開的窗關小,轉身翻找出備用的棉被,和衣物一起搬到客房,以後不打算和斐麟一起睡了。
等到他下樓,桌上的菜已經涼了,他沒繼續吃,頗有些雜亂的餐桌被他收拾了,提著裝著抑制針的箱子上樓,洗澡,再把客房簡單打掃,他就累得夠嗆,躺下來,新的被窩沒有熟悉的氣息,有些不習慣,但他還是很快睡了。
——
初冬,晨日的光層層渲染才將黑夜驅退,融為一體,殘留成鴉色,冷冽的風從窗縫中鑽進來,灰色色調床上,棉被覆蓋下的蟲動了動,隨即停了又動,斐麟從夢境中掙脫出來,睜開眼,
還帶著暖意的手往旁一擺,上下摸嗦,他側著,本以為往後推,會靠到一睹堅實的肉牆,他還已經計劃好,如果來得及,早上還可以再來一次。
床的另一側沒蟲,是冰冷的,沒有任何餘溫,昨晚雄蟲沒和他一起睡嗎?斐麟揉搓了惺忪的眼,坐起來,動作變大,才發現手臂傳來痠麻感覺,本就寬大的浴袍袖自動下滑,他看到了新鮮出爐的抑制針針孔,滲出的血液已經凝固成一個小點。
斐麟拉開棉被,站起來,他感到身上的肌肉痠疼,就算以前一直打針,也不會出現這麼應激的情況,他拖著腰,走向另一側的走廊,二層是環繞式,客房就在另一頭,
「扣扣,,,」還早,他猜測傅晨光還在,等了一會,才聽見裡面傳來拖鞋吸拉的聲音,傅晨光給他開了門,還沒睡醒。
斐麟擋在門前,想問他昨晚為什麼不和他但想了想,又換了另一種更委婉的說法:
「小傅,你昨晚為什麼搬來客房睡?」
「沒什麼,太擠了,這邊更舒服。」
傅晨光背著手,側過他的肩膀,往裡推,讓他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