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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沒見過,藏什麼。」床鋪上,陸知野低聲道:「我還幫你手洗過。」
「誰要你幫我洗了?」提起這個,池歲年就忍不住臉上發熱,「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陸知野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露出沒穿衣服的身體,也不遮掩,就這麼站起身,彎腰想床上找衣服。
他躬身低頭時,露出後背一片通紅的劃痕,這痕跡實在曖昧,除了展示昨晚的戰況激烈,還讓人覺得留下印子的那位,得是個兇巴巴的人物。
池歲年撇開臉,紅著脖子不去看。
陸知野穿好衣服,溫聲道:「我去給你做早餐,你洗漱完下樓吃飯。」
池歲年沒搭理,陸知野也不強求,吃飽喝足,心曠神怡地下了樓。
池歲年沒能賭氣多久,一晚上體力勞動不是說說,才洗漱完他就餓得心底發慌,顧不上還在跟某人冷戰,繃著臉就下了樓。
陸知野剛好端著餐盤擺上餐桌,這段時間他廚藝好像真的有所進步,一頓早餐也被他弄得色香味俱全。
池歲年冷著臉,一聲不吭地吃完。
陸知野主動收拾餐桌,又繫著可笑的圍裙打掃了廚房了餐廳,還真像個入贅的女婿。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陸知野,他垂下臉,抓起桌上的鮮榨果汁喝了一口。
門鈴響起。
陸知野正要去開門,池歲年淡淡道:「不許去。」
他搬回池家這件事,誰也沒說,知道他住在這裡的,除了那三個背叛者,沒別人。
事情暴露到今天了才敢來敲門,那一定是三個人都來了。
比起被陸知野欺騙的憤怒,被身邊最好的兄弟和夥伴背叛,才是池歲年無法忍受的。
他皺起眉毛坐在沙發上,握著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的換臺,看似不在意,其實耳朵早就豎了起來。
門外。
湯燼和陸橫各自背了兩捆柳條,穿著舊衣服,頭髮沒什麼精神地耷拉在額前,與平時形象大相逕庭。
「怎麼辦。」湯燼縮了縮脖子:「我好慌。」
陸橫也跟著狂咽口水,緊緊抱著柳條:「我是真怕捱揍。」
湯燼聞言,狠狠鬆出一口氣:「幸好我剛才折的是小柳條,應該不疼。」
陸橫頓時瞪眼:「操,那你他媽不早說。」
他剛才為了圖省事,折的都是拇指粗細的柳條,這要招呼到皮肉上,還不得腫成珠穆朗瑪峰?
秦綏天抱著公文包站在一邊,看他倆你來我往地拌嘴,皺著眉道:「嚴格來說,不論柳條粗細,打到肉上,都是一樣的疼。」
湯燼:「我知道,我就是緊張,一緊張就想說點什麼,你什麼都沒帶,要不要我給你分點柳條?」
秦綏天:「……謝謝,不用。」
陸橫轉臉看向他:「你怎麼一點都不慌?」
秦綏天握著公文包的手指緊了緊,喉結滾動:「慌啊,怎麼可能不慌。」
畢竟做了大虧心事。
事情暴露後,他忙著找陸知野商量對策,打電話時沒留意,被寧琛聽著了,小孩正義感強,已經好幾天躲在學校沒露面了,很有一副跟池歲年共同鄙視他的陣仗。
秦綏天很少因為什麼事感到坐立不安,但這次欺騙池歲年事情暴露後,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良心的磋磨才是最可怕的。
「我怎麼一點兒看不出來你緊張。」湯燼上下打量著他:「你們做生意的,都這麼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秦綏天捏了捏領帶結:「差不多吧。」
陸橫捧著柳條湊上去:「大神,那你教教我怎麼能做到你們這種棺材臉嗎?歲年要看到我變這樣,肯定懷疑我被鬼上身了,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