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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趙菡病了。&rdo;他終於開口了，但似乎用盡了力氣一樣，&ldo;但是她沒有告訴我，那時候開顏剛出生不久，我以為是產後抑鬱，但是，她卻突然對我提出了離婚。&rdo;

梁淺言靜靜注視著他，等著他往下說。

&ldo;所以，趙菡跟我說她愛上了別人。&rdo;林洲說著，他緊緊咬住唇，捂住了臉，&ldo;我那時年輕氣盛，覺得也沒有誰離了誰就過不下去了，所以，我就簽了字，負氣不肯再聽到她的任何訊息。&rdo;

&ldo;後來呢？&rdo;梁淺言問。

&ldo;後來，在趙菡和賀溪出國潛水的時候，賀溪告訴了我趙菡的秘密。&rdo;林洲說著，順手抹掉了眼淚，&ldo;我想不出，是什麼樣的病可以讓趙菡這麼絕望，後來我看了趙菡的日子，我才明白……&rdo;

&ldo;明白什麼？&rdo;

&ldo;死亡一點都不可怕，最讓人惶恐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你每天睜眼的時候都在想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rdo;林洲的聲音沉而緩。

梁淺言長吁了一口氣，她想起從前陪著方鶴的場景，這種感覺，她太明白了。

&ldo;等我趕過去的時候，趙菡在潛水的時候被水草纏住了，已經……&rdo;林洲哽咽起來。

&ldo;所以你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嗎？&rdo;梁淺言問道。

&ldo;嗯。&rdo;林洲點了點頭。

&ldo;賀溪說你是想在我身上彌補？&rdo;梁淺言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如果不是看到方逸群，梁淺言不一定會這樣去和林洲談。

她很多時候其實都想問，但是方鶴是她結了痂的傷口，趙菡也是林洲結了痂的傷口，她捨不得撕下林洲的痂。

林洲搖了搖頭，他緩和了一下情緒，伸手攬住了梁淺言。

&ldo;我那時候，太年輕了，我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如果我足夠關心她的話，那時候我就能發現她的病了，更加不會在那個時候和她離婚。&rdo;林洲說道，他語氣一頓，&ldo;我對不起她。&rdo;

&ldo;與我和方逸群，倒真的有些像。&rdo;梁淺言自嘲地笑了笑。

&ldo;不，不，不一樣。&rdo;林洲否決道，&ldo;我少年心性，覺得她既然不愛我了，我也沒必要去卑微，更多的是賭氣，你和方逸群之間，是早就被歲月磨盡了。&rdo;

梁淺言不置可否。

&ldo;可是，我和方逸群不一樣。&rdo;

&ldo;嗯？&rdo;

&ldo;我知道，已經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在遇到你之前，我還在自責，還在懊悔，可是有了你之後，我更想的是去照顧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信任你，絕不會再去重蹈覆轍，趙菡是我青澀的過去，但是未來，我更希望我可以保護你。&rdo;林洲堅定地說道。

梁淺言終於釋懷地笑了，她輕輕握住了林洲的手：&ldo;我明白了。&rdo;

&ldo;你沒有心結了？&rdo;林洲詫異地看著她。

&ldo;沒有了。&rdo;梁淺言搖頭。

&ldo;我不該真的聽了賀溪的話。&rdo;梁淺言有些愧疚地說道。

&ldo;我能理解。&rdo;林洲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ldo;我當時就覺得她說得不是全對。&rdo;梁淺言滿不在乎道。

&ldo;怎麼不是全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