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arry全場(第2/3 頁)
她不用短棒,手上就是一柄長劍,寒光四射。
舞曲開場該是蘭陵王指揮,然後轉入殺敵,最後報告皇帝戰爭勝利的訊息。
但步輕歌同樣不同。
她腳步緩慢凝重,更像是在沉思戰術,幾個跨步之間,她思量好了對策,於是猛地抬頭,面具醜惡,卻擋不住目光炯炯,赫赫威風。
原本在私語的底下隨著她這一抬頭,頓時安靜了不少。
無他,這一眼實在具有威懾力。
然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蘭陵王的左袖中飛出白綾,擊打在編鐘之上。
編鐘深沉的聲音響徹屋子。
目瞪口呆已經不足以他們的狀態。
這未免太扯了!
這是一場穩健厚重的歌舞戲,同時配樂也是嚴肅激昂的,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像仲湘那樣水袖卷鼓槌敲一兩下是有,但根本沒見過有人袖擊編鐘來作舞的,而且步輕歌顯然是打算從頭到尾都是用這般方式來伴樂!
著實算得上是離經叛道!
仲湘看得發愣,隨即道:“不合規制的……”
但步輕歌左袖快速掠過編鐘,一連串的聲調傾瀉出來,樂聲急促,已經展現出戰場緊張相持的氛圍。
捲袖不難,但光憑袖子能把編鐘這樣沉重的物體敲響卻是極難,更遑論還要準確奏出想要的曲調。
只這一手,就讓仲湘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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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彼時只在鼓上敲了一下,就已經力竭,甚至聲律也不完全是對的,但同樣是用水袖,步輕歌敲的是沉重編鐘,還一次數十個,卻音律極準,不差分毫。
開場便高下立見。
底下有疑議的看客只否認了她一瞬,便徹底被連貫恢宏的樂曲堵得啞口無言。
還有人猶自嘴硬:“這比的是舞,又不是樂器。”
立刻有人反駁他:“樂器都能這麼好,何況是舞。”
“先不說之前幾步已經看得出舞步紮實,便是舞不好,只這一手,也足夠獨步馮陽。”
更有不耐煩的:“閉嘴吧!別影響我欣賞!”
臺上起舞。
長袖勾住編鐘中層的南鍾,讓它和旁邊的銅鐘一起碰撞作響,而步輕歌此時身體借力而起,長劍在空中挽出劍花。
劍刃劃破空氣,劍身震顫,發出鳴響。
一邊是編鐘連綿不絕的樂聲繞樑,一邊是劍舞鏗鏘的銳利寒芒。
一手是柔軟而韌的袖子,一手是堅硬生涼的長劍。
她的身體隨長袖與劍上下翻飛,構成了奇異的交融與和諧。
這是一首入陣殺敵曲,伴隨著樂聲趨於激烈,在場的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氣息:殺氣。
劍勢開合,殺氣瀰漫。
她身處千軍萬馬之中,舉目皆是強敵,她舉劍,縱橫決蕩,無所畏懼。
她向右前方邁步,大腿至膝蓋部分拎至胯部,後腳併攏,跳躍,反覆三次。
步伐穩健,正是最標準的舞姿,卻又和原舞想表達的意思天差地別。
原舞是大將戰場拼殺,氣勢渾厚,而她殺敵斬|首,卻是刁鑽傲慢,她毫不猶疑地取著眼前士兵的性命,把敵人視同螻蟻,不,或許不止於此,她把眼前所有攔在自己面前的,都看作可以被摧毀的。
殺氣凜然。
如果說仲湘的舞是人們對天災的無奈痛苦和對神明的絕望祈求,那步輕歌的舞就是殺伐決斷的果敢與蔑視。
何謂敵方?何謂天道?何謂神明?
不過都是可以被她斬下的一切。
步輕歌猛一振袖,那袖子平整如布,堅硬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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