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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緋綾。

&ldo;她吩咐的？&rdo;李緋綾一手端著酒，一手接過玉蝶兒遞來的熱呼呼的烤肉，怔怔地問：&ldo;她是不是還活著？&rdo; 種種跡象表明她是死了，可如今見到玉蝶兒的這番舉止安排，又覺她還活著。到底是生是死？李緋綾無法斷定，而這種猜測，以及種種可能，即讓她欣喜激動又讓她害怕不已。

花燭淚扶著都快凍僵的小妖進入亭子裡，扶小妖在火盆邊坐下，再取下小妖手上的皮手套，握住小妖的雙手，由勞宮穴將內功傳入小妖的體內，用自身真氣替她暖身子。小妖的身子骨不同李緋綾，李緋綾能靠飲酒禦寒，小妖沾酒就要命。

待行了一個周天，小妖的身子總算暖和了。她重重地籲口出氣，嘆道：&ldo;凍死我了。&rdo;

&ldo;蝶兒，姐姐到底是生是死？&rdo;李緋綾追問道。&ldo;生還是死，你給我一個字。&rdo;

玉蝶兒看向李緋綾，呆了下，即隨一笑：&ldo;二小姐去見了不就知道了。&rdo;

小妖煩燥地蹦起來，說：&ldo;最煩故弄玄虛的。&rdo;她衝到玉蝶兒的面前，說：&ldo;生就生，死就死，弄這麼多玄虛存心折騰人！我們捱了這麼久的凍，爬了這麼久的山，都到這裡了你還不給個準信兒！她要死了，現在問你，你還故弄玄虛，那就是你玩我們。她要是沒死，你卻不肯說出來讓我們得個準信兒，得個安心，那就是……&rdo;小妖想到這裡氣得臉都白了，&ldo;那就是……&rdo;又不能罵自家親娘，她也不會罵人，氣得急了，吼道：&ldo;我不認她了！&rdo;

玉蝶兒方才一心照料李緋綾，這會兒面前冒出個嘰嘰喳喳毫沒規矩的小丫頭沖自己大聲嚷嚷，本欲生氣，可一見她的模樣就呆了。她聽著小妖罵了半天，愣愣地問出句：&ldo;你是……&rdo;她倏地轉身面向李緋綾，尊了個福，急聲問：&ldo;二小姐，這是你的孩子還是大小姐的孩子？&rdo;

李緋綾問：&ldo;有分別麼？&rdo;

&ldo;有！&rdo;玉蝶兒急切地道，眼裡藏滿擔憂和期待。

李緋綾見玉蝶兒這模樣，倒不急著回答了，她只說：&ldo;等我見了姐姐你自然知曉。&rdo;

玉蝶兒呆了下，隨即一醒，叫道：&ldo;我怎麼……我怎麼這般糊塗，這十八年之約是與少主之約，來的不是少主又會是誰？&rdo;她拍拍胸脯，大鬆口氣。

李緋綾睨著玉蝶兒，說：&ldo;她是吩咐過你，如果我今天帶了自己的孩子前來，你便不能領我前去見她？&rdo;

&ldo;沒有，不是。&rdo;玉蝶兒急忙否認。

&ldo;那……&rdo;李緋綾剛開口，玉蝶兒便打斷她的問話，低下聲音弱弱地說&ldo;是婢子自作主張。&rdo;

李緋綾掃一眼玉蝶兒，&ldo;你對姐姐倒是忠心耿耿啊！&rdo;她站起身，說：&ldo;領我去見她吧。&rdo;她也沒胃口吃喝，李緋煙是生是死，等見了就知道了，用不著猜來猜去攪得心亂如麻。

&ldo;是。&rdo;玉蝶兒應聲領命，領著一群人沿著山道前行。她跟在李緋綾的身側，低聲告罪：&ldo;天寒地凍，運動有利於血液迴圈增加身體熱量，所以婢子沒有備駕，還望二小姐見諒。&rdo;

李緋綾擺了擺手，回頭看小妖，問：&ldo;身子還吃得消嗎？&rdo;她有一身強悍的內功，這點子路還撐